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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不覺好笑,「這桶陳年老醋你什麼時候能吃完?」
李澤聰從初中起就暗戀夏喬微,硬生生拉著他一起裝了三年的三人行,直到進了高中,陳諾和夏喬微被拉郎配成了金童玉女的「校對」,李澤聰才終於有了危機感,繃不住表了白,幾經坎坷將女神追到了手。
追人過程中自然也聽了不少陳諾與夏喬微「郎情妾意」的故事,好幾次醋得要跟陳諾絕交。
李澤聰嗤一聲:「吃不完!誰讓你小子不守男德,輿論霸佔我媳婦兒那麼久。」
陳諾瞧著他精神挺好,便也樂呵著陪他聊:「別人說的,怪我咯?」
哪知李澤聰精神不是挺好,是太好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通,醋也不吃了,幸災樂禍地斜眼笑起來:「看你這樣,又沒追到啊?」
陳諾:「……」
李澤聰賤兮兮,「你不是說黃山對人家意義非凡,去黃山肯定能成麼?」
陳諾心裡默唸三遍不跟病人計較,抿著嘴不說話。
李澤聰繼續往他心上插刀子,「就你這樣兒的,誰能跟你好?」
陳諾終於有所鬆動,「我……怎樣?」
李澤聰伸出根手指上下指了他一圈,「就這樣,一張死魚臉。你是去追人的還是去討債的?能不能放一放你那少爺架子?」
陳諾愣了下,還真仔細思考了幾秒,可從以前到現在,從黃油麵包到情書到求歡,他分明從來都是腆著臉主動的那個。
他拒不接受這個罪名:「我沒有。」
李澤聰「呵」一聲:「你沒有?要不我給個鏡子你照照?」
「我真沒有。」
這人從小到大都這麼固執,李澤聰無語了,一擺手,「我說不動你。反正啊,就你這樣,八百年也追不到人家。」
「……」陳諾心中黯然,自嘲一聲,「是追不到。她心裡沒我。」
現下,李澤聰作為一癌症中晚期病人,看著黯然神傷的陳諾,居然覺得自己比他更有精氣神一些。
他翹起腳,優哉遊哉給自己剝了根香蕉,擺起人生導師的架子,「人家喜不喜歡你我是不知道啊,但你喜歡她,跟她說過麼?」
陳諾不正面回答,覺得有些自取其辱,硬邦邦道:「她知道。」
李澤聰一聽便知他心中的彆扭,追問:「你沒說過她怎麼知道?」
陳諾心中冷笑,就算從前他沒有明確表白過,就算那封情書葉芊芊真的沒收到,這一個多月來,他的心意還不夠明顯麼?葉芊芊除了拿他當個炮友,幾時又把他的心意當回事?
現在連炮友也沒得做了,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這些事情想不得,一想他便覺得葉芊芊那個沒有心的傢伙可恨。
他煩躁地說:「說不說都沒意義了。」
李澤聰看著他揪成了「川」字的眉,長嘆一聲:「我搞不懂什麼意義不意義的。我現在就後悔,早該初中的時候就表白,那我媳婦兒也不至於跟你的名字擺一塊兒那麼久。」
說曹操曹操到,夏喬微端著早餐走進來。
陳諾起身讓座,反正他也不想看李澤聰一個一米八幾的禿頭大漢跟他媳婦兒撒嬌的噁心現場。
李澤聰卻不依不饒,一邊就著媳婦兒的手咂咂喝著粥,一邊還繼續諄諄教誨,「這喜歡啊,你就得說。你說都沒說過,怎麼知道她知道?是吧,媳婦兒?」
陳諾看著他這副神棍的模樣冷笑,不接茬。
「你這種人當然不明白,到我這沒多少日子的時候才知道時間寶貴,惜取眼前人吶。」李澤聰語調婉轉,唱戲似的,「媳婦兒,要是我們初中就在一起了多好,三年呢,那麼長。」
他自從決定放棄化療,便成了這樣,說不清究竟是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