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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臉色微沉,按理,趙霜霜應該隨母親過來問安,她越過母親自己跑來算怎麼回事?這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怎麼回事?
她輕輕推了下母親。
姜如玉硬著頭皮上前,強笑著和縣主打了聲招呼。
昌平縣主之前沒見過她,沒想到這位後娘也在場,當下有點抹不開面子,只敷衍著點頭笑了笑。
落在外人眼裡,就是縣主對後娘不滿意的表現,可想而知,接下來母親會被整個圈子排斥!
姜蟬冷冷斜了趙霜霜一眼,收拾好情緒,淺笑道:「民女姜蟬,給縣主請安。」
昌平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忽笑道:「真有意思,你不是跟著你母親改嫁了嗎?怎麼沒改姓?」
「回縣主的話,民女只是暫居趙家陪伴母親,一應開銷都是花民女自己的錢,和趙家並無幹係。」
姜如玉一聽暗自叫苦,這下女兒上趙家族譜更遙遙無期了,那這趟不是白來了麼!
昌平怔楞了下,又問:「姜家還有其他人嗎?」
姜蟬笑著搖搖頭。
在座的都不傻,立時從姜蟬的話裡聽出另一層意思:孤女,暫居,自己養活自己,趙家也非他自己說的那般仁義啊……
昌平還想再問,她的大丫鬟及時插話:「姜小姐這藍布衣服好有意思,民間都是這樣打扮嗎?」
姜蟬微微頷首:「衣服樣式是早就有的,料子是剛時興的。」
大丫鬟成地轉移了昌平的注意力,她招手道:「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姜蟬心中一喜,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大大方方走上前,微微張開手臂,「民間女子用藍花布做襖、圍腰,幹活時怕弄髒頭髮,就拿塊藍布一包,又好看,又實用。」
「是挺好看的。」趙霜霜接過話茬說,「小姑娘穿著不錯,有點年紀的就不一定了,我見家裡的僕婦穿過,襯得人又黑又老,那樣子……實在不敢恭維。」
昌平縣主眼中的熱情一下子消失殆盡。
姜蟬咬牙,卻無法發作,因笑道:「沒有衣裳好不好看,只有穿的人好不好看,氣度好,穿什麼都好。就像孔大儒,哪怕蓑衣斗笠從田埂走過,也是謫仙一樣的人物。」
昌平縣主眼中的小火苗又燃起來了。
姜蟬低頭掩去嘴角的笑意,輕聲道:「趙姐姐講的也有道理,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自己穿穿看。」
「小丫頭說話真真兒有趣,今兒頭一回見面,這個鐲子拿去玩吧。」昌平從手上褪下一隻綠汪汪的翡翠鐲子,「得空就來,給我講講外頭的新鮮事。」
今日來的姑娘那麼多,得縣主彩頭的只有女兒一個!
姜如玉長舒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鬆懈下來,輕輕點點女兒的額頭,悄聲道:「鬼丫頭,嚇死為娘了。」
姜蟬摩挲著那隻手鐲,但笑不語。
絲竹聲聲,一道道珍饈擺上來,宴席正式開始了。
看縣主的意思,分明是對藍印花布產生不小的興趣,只消派人一打聽,立刻就知道城隍廟衛小九的布。
再進一步想,若是縣主穿上藍印花布,那不止是市井小民,官宦勛貴們的銷路也開啟啦!
一時心情大好,不由胃口大開,姜蟬無意識多夾了幾筷子菜。
「沒吃過飯?餓死鬼投胎。」說話的是個十七八的小姐,雖是服飾精美,但眉眼間透著一股小家子氣,精緻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的刻薄。
姜蟬認識她,趙霜霜最好的手帕交劉蘭,說話總愛陰陽怪氣,自詡打抱不平的女中豪傑,其實就是趙霜霜的馬前卒。
來別人家做客,總不能在人家飯桌上吵起來,姜蟬只當沒聽見,不搭理她的挑釁。
啪,一個紅衣少女把筷子一拍,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