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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調侃船伕的皮筏也是他的樂趣。
看得出來，船伕並不想得罪他們這群人，任你說認你罵，他還是滿臉堆笑。
其餘眾人也跟著他起鬨，罵罵咧咧，放聲大笑，笑聲爽朗響徹草原。
看的出來，他還是這群人的頭領，小滿能察覺到別人不經意流露出的尊敬的目光。
在小滿觀察領頭的漢子時，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小滿的目光，猛地轉頭看向小滿。
這讓小滿微微一驚趕忙偏開了頭不與他對視，省得惹上麻煩。
只見他轉過頭毫不忌諱的打量著小滿。
雖然他長的粗獷，卻有一雙草原天空般通透的大眼睛。
小滿看向他。
他臉上笑容收斂了許些轉而充滿了好奇的神色。
“上船上船！”這時蠻人船伕招呼眾人上皮筏。
“你們先過！”
領頭人一揮手說道。
看到走的慢的他便上前推其一把。
動作談不上粗暴但卻張牙舞爪足夠滑稽，彷彿他只是為了好玩才這麼幹。
等所有人都上了皮筏，輪到小滿時正好與這廝搭上同一條皮筏。
皮筏上除了穿著獸皮的船伕，還有兩位這位聒噪頭領的扈從。
此人坐在皮筏上，賊精的左顧右盼！
嘴裡罵罵咧咧，“你娘嘞，掉下去就死了喂！”
小滿轉過頭不去看他，迎著河面溼冷的風看著對岸。
起伏的小皮筏確實難以站穩，碧透的河水讓人忍不住想捧起喝上一口。
此人罵咧了幾句後又嬉笑著左右看看，見沒什麼好罵的了，便也安靜了下來。
隨後蹲在皮筏上從上到下打量著小滿。
“誒，我說，你，是不是從巫國來的？”他開口道。
此話一出，小滿低頭看了他一眼。
他蹲在皮筏子上，眼睛咕嚕咕嚕的上下打量著自己。
他嘴巴微微張著，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黑亮的眼睛瞪的圓圓的打量小滿的模樣甚是有些好笑。
還沒等小滿說話，旁邊跟他一起的人便也一起開始打量小滿，並彼此議論。
小滿禮貌而謙遜微微低頭道：“對，我從巫國來的，但我一開始是在程國。”
“程國？”那人忽然驚訝的眉飛色舞讓小滿為之一愣，心想這人莫不是有病！
“程國好遠嘞！”
小滿沒想到他居然還知道程國。
“是，中間還隔著巫國一小部分！”小滿回答道。
“哦，那你來巫西幹嘛來了？”那人也不拐彎，直愣愣的問道，臉上掛著無恥的笑容。
“我，我就是來散散心。”小滿並不想說太多。
“散心？”
那人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驚訝，似乎小滿口中說的話是那麼讓他震撼。
“來巫西散心？好好程國不待來巫西散心？”他驚訝的道。
這對於他來說好像是及其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接著道：“哦吧！要我去程國我就不來巫西著爛地方！”
說著他踩了踩腳下的皮筏似乎要想小滿證明他有多麼討厭這個皮筏。
“你看看這個爛貨！”
小滿說道：“這皮筏可比船好坐呢！”
小滿在南疆從沒坐過船，說這話只是出於禮貌。
剛說完，皮筏撞上湍急河流顛簸了兩下。
此人搖晃了一下，他急忙穩住身子大聲道：“這個叫好？”
他翻起眼睛露出驕傲的神情，“我以前在巫國座的船有三層樓那麼高，在水裡遊，根本感覺不到有這種顛簸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