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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很煽情地說著開場,把他地思緒拖了回來,中途還放了一段李修傑躺在病床上錄的影片。
他的嘴唇都已經乾裂破開,還是很細心地上了一層底妝,看得白宴有點難受。
影片黑了之後,進入選手的個人表演環節。
白宴的歌被安排在第三個,伴奏還沒響起來的時候,氣氛用的白色煙霧已經覆蓋了整個舞臺。
大螢幕上的白宴沒什麼表情,身上的氣質溫和而純粹,幾乎找不到舞臺競技的感覺。
隨禕透過白霧看不清他,只能抬著頭看實時螢幕,下巴被拉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鼓點聲落下,白宴抿了抿嘴,臉頰微微地鼓了一下,用力地抓了兩下話筒。
前奏進得很順利,說不上太多的技巧,但氣氛和音色絕佳。
隨禕很專注地聽完整首,接著看見白宴又舉起垂在身側的話筒。
舞臺服是一件很寬鬆的襯衣,白宴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
「這是一首表白的歌。」
白宴的聲音透過話筒裡電容的加工,變得格外清晰:「我想透過這首歌,祝我們擁有未來開心的每一天。」
隨禕想起了一些超出他承受範圍的東西,帶著點掙扎皺起了眉毛。
「去做想做的事。」
白宴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目光在舞檯燈光下熠熠生輝。
「愛想愛的人。」
白宴的聲音輕了一些,但卻有種難以形容的堅決和安定。
追光燈準時熄滅,連帶著幾米寬的大螢幕也黑下去。
隨禕覺得自己像是被放進了一個真空的容器裡,周圍的聲音都漸漸走遠,只留下安靜又緩慢的影響。
他幾乎是慌張地把實現從大螢幕移向舞臺,只看見一點模模糊糊的影子。
隨禕原本以為,自己不能再聽得這首歌,但它這麼真真切切地響起來的時候,又好像沒有什麼誇張的衝擊力。
燈光切換了一個風格,下一位選手站上了舞臺。
隨禕從失神裡醒過來,正對上第三號攝影機,頗有導師風範地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
他在這幾分鐘裡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其實可能非常脆弱,而白宴不是。
白宴從某種意義上把他推向了人生轉折,然後很爽快、很瀟灑地離席,這個結論讓他覺得有些很難克服的慌亂,又有些理所當然的憤怒。
第56章 「1」
演播廳外是粗糲而長久的海風,在距離基地不太遠的地方,隱而不發地推著時間往前走。
各大媒體平臺和螢幕前的觀眾陷入了已經被安排好的興奮和躁動中,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臉上都戴著末日狂歡的味道。
袁圓從隨便的手裡領了票,押著阿西來到了秦皇島,一起看白宴的最後一次舞臺。
阿西進門之後就開始犯困,撐著手縮在座位上,直到聽完最後的唸白,才有點憋悶地說:「他怎麼變得這麼酸溜溜的?」
「啊?」袁圓忙著鼓掌,抽了個眼神看阿西。
阿西很嫌棄地看著已經黑了的舞臺:「平時讓他跑個組像個木頭,唱歌唱得這麼含情脈脈。」
「你懂什麼?」袁圓毫不客氣地反駁,「這叫真情實感,真情流露,你也不看你帶回來的劇本,我看完——嘔——」
「哎,你咋說話的。」阿西擰著眉毛。
「噓噓噓,看比賽看比賽。」袁圓敷衍地拍了拍他,全場的燈光暗了下去,臺上的人被清空,臺下的人忙著玩手機,源源不斷地往外發著訊息。
袁圓坐了一會也感覺無聊,拿出手機開始刷訊息。
微博的關注列表不要命一樣地跳著新訊息,最新一條停留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