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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或者乾脆做鬼臉逗我笑。
還有小虎。我竟然也開始想念小虎了,儘管他總是搞不懂要怎麼讓我開心。
我不得不承認我懷念過去了,非常非常的懷念,以前那個幽深的小巷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個人,沒一個聲音,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
尤其是你,博文。
……
而自從遇到江闊這個魔頭開始,我總是被氣得無法自制,或者憋出內傷。
我其實很恐慌,我害怕這樣的我,她讓我陌生,讓我找不到方向,讓我迷茫不知所措。
我不應該這樣的,對嗎,寒玉?
有兩次了,我居然被他氣暈過去。
我以前從曾莫名其妙的暈倒。
因為孃親有病在身,我常常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偶感不適,便自行採購些草藥服用,每每不會讓疾病現出身來。
醫術裡所謂“怒傷肝”,而肝乃內臟之根本,我如此悲憤,不僅無濟於事,反而傷了自己。
我應該淡定,淡定,淡定……
何況古人有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我為何不能把它當做一種磨練意志的方式呢?
能夠忍受江闊的種種詰難,應該會有很強的忍耐力了吧?
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所以我現在不該自怨自艾,而要努力提升自己,也許有一天有機會離開這裡,也有活下去的資本——雖然現在女人想在外面靠自己生存很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我足夠優秀的話。
所以我要抓住一切機會學習可能有用的生存技能,絕不要被江闊這樣的人影響情緒而裹足不前。
所以現在……睡覺吧。管他們待會玩什麼,這是我自己的地盤。
我漸漸平靜下來了,甚至又信心滿滿。
扯開嘴笑了笑,我想我最好的地方就在於,我不會絕望,即使偶爾絕望,也絕不會太久:我總是能找到理由讓自己再站起來,因為我,是一個從不服輸的人。
我輕輕地把箱子放回床頭,想要脫了沉重的喜服上床睡覺,這才發現窗子還是開啟的。於是轉身想把窗子關上。
眼睛一瞟,離窗子不遠的地方站著個高大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宋凱,他此時正看著我,神色不明。
他怎麼在這裡?我剛剛的哭泣豈不是被他看到了?
江闊派他來監視我的吧?真是高估我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不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江府搗騰出什麼事來,二不能繞過這迷宮似的地方逃出府去……守著我做什麼?
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又慶幸派來的不是別人:不知怎麼,我對這個管家倒有幾分莫名的親近,總覺得他是個忠厚可靠的人。大概是因為他剛剛扶了我一把,還為我說了句話。
我稍稍停下手中的動作向他笑了笑算打招呼,他倒有點尷尬起來,大概是因為他是來監視我的。哪能怪他,不是麼?
我又笑了笑,把窗子關上。
走到床邊本想睡覺卻又沒了興致,我環視了一週被裝點得喜氣洋洋的屋子。
江心居那邊客人們怕是知道我身體不適,我中途退場應該也不必再去了。
把月兒叫進來給了我一些吃的點心,交待她不必喚我吃完飯。
關上門換了衣服,從床底下拿了一本書,半倚在床上就著點心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三樣東西可以讓我平靜:書,笛子,還有……博文。
此時博文已不在我身邊,他送的笛子在小木箱裡,而這些書則是爹爹那拿來的,我不想睹物思人,倒不如享受一下讀書的快樂。
書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能讓你忘記一切。
當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