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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照流程他還是帶來了。
項明章接過翻開,掃了一眼就放在一邊,他知道楚識琛成績差,靠楚家捐圖書館在國外唸了個不知名大學,好像學的是歐洲美術史,很燒錢,特沒用。
項明章道:“慢慢來吧,先適應一下銷售部的環境。”
楚識琛問:“我不去亦思?”
項明章抱起雙臂,說:“亦思交接業務正忙,以後為了方便可能會搬進園區,你先待在項樾熟悉一下。怎麼了,不喜歡這兒?”
語氣關切但姿態強勢,楚識琛回答:“沒有,聽項先生安排。”
項明章叫關助理帶楚識琛去安置一下,等人出去,他望著留在桌上的純淨水,琥珀色玻璃瓶,想起那天在楚家喝的香檳。
項明章若有所思。
沒多久,彭昕敲門進來,他住院療養了大半個月,沒去度假,上週就已經回來工作。剛才在辦公室看見楚識琛,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關好門,彭昕直接問:“項先生,您請楚識琛來公司?”
項明章料到這反應,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是,他能幹什麼啊?”彭昕和楚識琛近距離接觸過,記憶猶新,“安排在這一層,算是銷售部的?我給他什麼職位,他要是胡鬧我管得了他?”
“不用他幹什麼,也不用管他,沒人搭理他的話胡鬧給誰看?”項明章腦中想著那張臉,“當只花瓶擺著就行了,反正他長得挺俊。”
公司用人制度嚴格,彭昕不服:“可……就白養他啊?”
項明章覷向電腦,看的是亦思歷年的報告。
業務上,客戶流失許多,可原始資料庫保留了很大的價值。兩個公司用的是自研系統,對接和互聯有難度,已經專門成立了一組人去處理。
人事方面,楚喆死後洗過牌,走了不少中堅力量,一部分人升升降降能湊夠一場戲了。
眼下需要一些時間,項明章把剩下的半瓶水和簡歷一併扔進雜物箱,說:“是不是白養,還不一定。”
彭昕聽箱底“咚”的一聲,似一錘定音,明白了項明章另有考慮。他擼了下頭髮,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識琛入職的訊息不脛而走,起碼上下兩層樓迅速傳開了。
尷尬的是,沒人清楚他的具體職位。人事部沒有發公告,系統沒有錄入資訊,銷售部上至總監,下至組長,沒有人迎接帶新。
當天快下班,彭昕過來打了聲招呼,直言道:“好久不見,還記得我麼,彭昕。”
楚識琛站起來,注意到對方從“總監辦公室”出來的,說:“彭總監,幸會。”
彭昕吸了口氣,是打扮和髮型的緣故嗎?感覺楚識琛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氣質變化很大,他笑道:“叫我昕哥就行,現在世面上的總監就跟小區裡的泰迪犬一樣,非常大眾。”
寒暄完,彭昕等於完成了任務,禮數上不得罪,實際上什麼也沒做。之後他就把楚識琛當空氣,同事們看明白他的態度,上行下效,全部對楚識琛敬而遠之。
楚識琛無所謂,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但問題是,沒有事情給他做。
專案分組,各種會議,方案討論,跟客戶溝通,就連去列印室跑腿的活兒都與他無關。所有人忙碌著,身邊來來去去,唯獨他無所事事。
他被完全孤立了。
楚識琛無法破解,無法融入,因為這道屏障是自上而下形成的,是部門總監授權的,再往上是項明章默許的。
大家都在猜測楚識琛能忍多久。
三四天過去,楚識琛沉心靜氣,每天準時到公司上班,沒事做就帶了書和學習資料來看,從不早退。
他留心觀察,瞭解到每個崗位的日常工作,釐清了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