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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欽佩，此時此刻朝霧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朝霧面色鐵青的看向陸九淵，美目裡明顯帶著嗔怒：「……所以我們昨晚……睡了？」

最後兩個字，字音咬得僵硬，彷彿從牙縫裡生生逼出來般。

她想發怒，卻又羞愧，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眼角無聲無息間染上一陣緋紅，怒目瞪人的模樣，非但沒能瞪出肅殺感，反倒勾得人心裡直癢癢。

陸九淵倒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昨夜好不容易熄滅的那團邪火又開始旺盛的燃燒起來。

真是要命啊。

「我們做個交易。」陸九淵上前，在朝霧腿邊單膝半跪，他仰頭看向她，目光虔誠如初，「你告訴我剛才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霍司辰，我就告訴你昨晚我們睡沒睡。」

朝霧沒料到這一出兒，不由的愣了下，然後回過神來，意味不明的笑了。

「真相。」她細細的品著這兩個字，眼尾再次掃向陸九淵，似笑非笑的問，「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當初一定是我救了霍司辰？」

「因為我不是傻瓜。」陸九淵笑道，「而你，也不是那種會拋下朋友不管的人。」

他的小五姐姐，每次在帶著他幹盡偷雞摸狗的壞事後，都是和他共進退，同挨罵的，從未拋下他一人逃過。

說她自私，霍司辰不是傻，就是瞎。

陸九淵的話令朝霧的心臟猛的顫了顫：「你怎麼……」

她想問：你怎麼知道？

然而話剛開了個頭，陸九淵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我就是知道。」

那一瞬間，朝霧只覺得自己的一整顆心臟都被浸泡進了海水裡，海水又濕又鹹，浸得她整顆心也又澀又脹。

連一個剛認識她不到一個月的少爺都能看出來，她絕不會拋下身邊人不管，可與她朝夕相處了將近十年的霍司辰看不出來。

姜綿綿的話裡明明全是漏洞，可精明幹練擅長謀略的霍司辰卻聽不出來。

誰蒙了他的眼，又是誰堵了他的耳？

朝霧緩緩垂下眼簾，終於回答了陸九淵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和他離婚，就是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瓜葛，現在我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何必再生事端？」

朝霧的生命所剩無幾，可沒功夫再跟霍司辰耗了。

聽完朝霧的回答，小狼崽面上逐漸顯出笑意來：「看來姐姐已經徹底放下他了。」

沒放下，才會想解釋，因為解釋了，便有了挽回的可能。

放下了，便什麼也不想再說了，隨你愛我恨我，我都不再在乎了。

陸九淵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終於不再逗朝霧了，他捧著朝霧的手，將她白皙的手背送至自己唇邊，低頭在上面落下輕柔一吻：「沒睡。」

朝霧瞳孔微顫，驚訝又動容的凝向陸九淵。

「這麼驚訝做什麼？我們鴨也是有職業素養的。」陸九淵一本正經道，「飼主沒同意之前，絕不會霸王硬上弓。」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墨色的眼眸裡重新染上了戲謔。

「不過話說回來，姐姐你花了這麼一大筆錢包-養我，準備什麼時候來驗貨？」小狼崽壞笑著，「我技術可是很好的，龍城第一，童叟無欺。」

朝霧這才發現，小花瓶鴨不僅情話說得溜，葷話說得更溜。

「這種事，問我就沒意思了。」朝霧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你可是專業的……最後能不能把我撩到床上，就看你的本事了。」

公司成功賣掉，婚也順利離了，朝霧無事一身輕，開始整天和陸九淵膩在一起，約會逛街看電影，誓要把以前沒時間談的戀愛全談回來，把以前沒法兒享受的甜蜜也全享受了。

朝霧和陸九淵兩人膩膩歪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