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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個哥?&rdo;

季晏有些詫異。

他養父母那邊也有一個哥哥，現在在他們老家的小學當老師，季晏被季家認回去之後，他和那個哥哥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對方之後就沒再和季晏聯絡了。

季晏還記得，養父母和哥哥其實很照顧他，養父母去世之後，哥哥承包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車子也是對方買給他的，他回到季家之後對方還來看過他幾次，後來估計是被季晏的冷言冷語給傷到了。

季晏之後給哥哥發了好幾條簡訊，對方一直沒回。

推開門，季晏的視線對上了坐在沙發上的季雨時。

&ldo;你怎麼不回家，也不接電話?&rdo;季雨時語氣不太好，卻也不像平時那麼暴躁。

&ldo;沒必要吧?&rdo;季晏語調平靜，&ldo;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rdo;

之前面對季雨時的時候，季晏總有些畏懼，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畏縮，可這會兒，他表情沉靜，語氣中也帶著一絲不容反駁，季雨時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季晏太平靜了，也太淡定了，和他印象中的季晏很不一樣。

&ldo;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鬧脾氣?&rdo;

&ldo;字面上的意思，我沒有鬧脾氣。&rdo;季晏沖他笑了笑，&ldo;不過你放心，季家那邊我什麼也沒有拿，車鑰匙和買的東西都在那個房間裡，門沒鎖，你們可以進去檢查一下。&rdo;

&ldo;什麼叫季家那邊你什麼都沒拿?&rdo;

&ldo;我覺得恢復之前的狀態比較好，就是我沒來季家之前的狀態，不管是對你們還是我自己都比較好。&rdo;季晏道，&ldo;當然，季先生和您的兄長確實很照顧我，給了我很多幫助，不麻煩的話，你們可以把帳單發給我，我之後賺了錢會打到你們卡上。&rdo;

季晏忽然想到什麼，和在外面等他的方嶼說了一聲，方嶼&ldo;蹬蹬&rdo;上樓給季晏拿來一個包，季晏從包裡翻出一張卡：&ldo;這張卡里有20萬，密碼我等會發給你，錢比較少，但是我後面會繼續還的。&rdo;

&ldo;季晏……&rdo;

&ldo;我不想欠別人人情，但是我暫時不打算退團，所以麻煩您包容一下，有點耐心。&rdo;季晏飛快地把銀行卡塞進季雨時手裡，&ldo;我肚子餓了，要出去吃飯了，季先生再見。&rdo;

沒刻意去看季雨時的臉色，季晏搭著方嶼的肩膀出去了。

他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渾身，和沒感情的人硬裝出有感情太累了，他累，季家人也累。

沒有他在，季家依舊一派寧靜祥和，這樣挺好。

第6章 還款

季雨時緊緊捏著那張銀行卡，半晌都沒有出聲。

在季雨時的人生中，從沒有一個人主動塞一張卡給他，季晏的神色和語氣都透著認真，也讓季雨時產生了對方並沒有說謊的感覺。

儘管此前季晏說過不止一次謊。

還錢?

恢復之前的狀態?

還有他的稱呼……季先生?

季雨時扯著嘴角，幾乎要笑出聲來。一年前季晏被認回季家的時候，滿口的二哥聽得他很不舒服，畢竟之前那麼多年稱呼他二哥的只有季軟一個，可一聲聲&ldo;季先生&rdo;也讓季雨時覺得格外刺耳。

他不喜歡聽，也不想聽季晏這麼稱呼自己。

季雨時捏著卡片回了季家大宅，車子停下去的時候，他發現，季晏之前以各種名義買的豪車果然都安穩地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