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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願聞其詳。&rdo;
&ldo;荀家軍與康國根本未戰,死傷全部謊報。&rdo;
荀夜勾起一抹淡笑,將那杯冒著熱氣的大紅袍端起:&ldo;只要百姓心中認定了荀家軍他戰了,那事實就是戰了。&rdo;
&ldo;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rdo;華修瞭然。
&ldo;只差華兄你的支援了。&rdo;
華修卻彷彿未聽見一般,繼續道:&ldo;父母早逝,華某就雪兒這一個妹妹了,這些年來,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摘下來給她。可自從三年前,她認識了你,便終日悶悶不樂,尤其是你娶了蘇家小姐後,我就未再見她真正笑過。&rdo;
荀夜低頭吹了吹杯中茶,熱氣蒙了他的眼,低頭吮了口茶水,看不出表情。
&ldo;此次你掛帥出兵康國,她為你在佛堂抄法華經,十日不出,只為以誠心求得上天庇佑你平安歸來。在得到你大捷歸來的訊息後,就在佛堂昏死了過去,而你,歸來數日,卻未去見她一面。&rdo;華修的聲音漸漸變得凌厲。
荀夜悠然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對上華修的目光:&ldo;一年前,是誰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你的妹妹?&rdo;
&ldo;一年前我就知你接近雪兒,為的只是要利用我對她的疼愛,在財力上支援你們荀家。我必須讓她遠離你,否則最終只會受到傷害。&rdo;
&ldo;那如今呢?&rdo;
華修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ldo;當年你娶蘇落雪,只因時機未成熟,不能抗拒。而如今,時機已成熟,我並不反對華荀二家聯姻。&rdo;
荀夜靜靜地看著華修,不語,靜待後文。
華修一字一句道:&ldo;我要你一個承諾,若你為帝,我妹妹華雪必為後。&rdo;
荀夜問道:&ldo;只有這一個條件嗎?&rdo;
華修挑眉一笑,預設了:&ldo;你若同意,華家將會傾盡全部財力支援你。&rdo;
荀夜笑了笑,舉杯,笑道:&ldo;我以荀家名義保證,我若為帝,華雪必為後。&rdo;
音方落,便傳來亭外侍衛的聲音:&ldo;大少,有人要見你。&rdo;
荀夜與華修齊目朝亭外望去,只見一名撐著白色紙傘,身著灰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雨中,那嬌小地身影似乎要被大雨吞噬。
&ldo;就談到這吧。&rdo;荀夜起身,便步出亭外,一名侍衛忙撐傘上前,為他擋雨。
華修依舊坐著,看著荀夜朝蘇落雪步去的背影,冷笑一聲,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吟唸了一聲:&ldo;蘇落雪,你已進退兩難了……&rdo;
※※※
蘇落雪撐著傘,站在雨中,看著荀夜朝她走來的身影,手緊了緊傘柄,想到昨夜裡接到父親從洛城來的飛鴿傳書,讓她速歸洛城。
這些日子,她雖然未給帝後莞城的訊息,卻與父親有過一次聯絡,她讓父親不要擔心,她如今在莞城。
想必父親也是料到了即將生變之事,故讓她速度歸洛城,免受戰爭連累。
&ldo;你怎麼來了。&rdo;荀夜在她面前停住,大雨早已濺濕了裙角。
她回神,答道:&ldo;到你屋裡沒找到你,聽下人說你在這兒,我就找來了。&rdo;
&ldo;找我有事?&rdo;他一邊說一邊從她手中接過紙傘,與她並肩站在小小地紙傘中,引著她朝前走。
低著頭,跟著他步伐的速度朝前走,依稀能感受到冰涼的雨在風的吹打下拍在側臉,凝成水滴滾入頸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