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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祝勝聞聲,登時回過神來,連忙躬身道:“是!是!小的這就回去!”
話音一落,見劉操之和謝文兩人露出一臉戲謔般的笑容,他不敢稍有停待,連忙轉身跑了開去。
片刻之後,等到祝勝的身影消失不見,謝文才笑著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笑道:“師尊真是神機妙算,賢弟之事,這下可算是有著落了。”
正處在愣神之中的梁山伯聽到謝文的話,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來到劉操之的面前,躬身拜道:“劉公相助之恩,山伯沒齒不敢忘!”
“哈哈哈……”
劉操之撫須大笑了幾聲,然後笑道:“若非你用情至深,心念堅定,又遇文度樂於助人,老夫就算有心成人之美,又何從幫起?”
“劉公所言甚是,若非文度兄相救,山伯心頭這點執念,恐怕也只能是變成終生憾事!”
梁山伯拱手回應一聲,又要轉過身來拜謝謝文,謝文見狀,連忙出聲阻攔道:“賢弟之心,我已知曉,就不必如此多禮了!若要謝我,只需他日在賢伉儷婚禮之上,多請我吃幾杯水酒便是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梁山伯連忙答應道。
雖然他現在心裡還是沒有底,但目前的情況,已經比靠他自己向祝家求婚的成功機率要大了有數十倍不止了!
……
笑談幾語,劉操之和謝文等人便收拾了下今天的獵物,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別墅之內,靜靜地等待著祝家人登門。
他們剛到家沒多久,祝遠便帶著人上了山。
當然,他並沒有聽從祝勝的建議,還是讓人將好幾箱禮物給抬上了山。
誠所謂:“禮多人不怪!”
別人要不要是一回事,你是不是有誠意送禮,又是另外一回事。
作為在世家交往中“摸爬滾打”二三十年的“老油子”,他也可以算作是深諳世事,知道那些高門士族比他更看重面子。
如果他真的空手前往,才真的是要被人當傻子了。
他來到別墅庭院之外,等候了好一陣後,才在齊泰的帶領下,進入了別墅之中。
等到了廳堂門口,他才輕輕揮手,讓跟在身後的祝威和抬著箱子的僕從停下腳步,將裝滿禮物的箱子放在地上。
聽到箱子沉重的落地聲,他的心裡像是多了幾分底氣,又當著廳堂的方向,整理了一番衣衫,才快步跨入廳堂之內。
在廳堂之中站定,他根本沒去看坐在下首的梁山伯一眼,當即朝著正堂上坐著的劉操之稽首拜道:“學生祝遠,拜見劉公。”
看著祝遠那拘謹的樣子,梁山伯心中頓生驚異,暗歎道:“門戶之別,果然可以使人相差如此麼?!”
只見劉操之笑著看了看謝文,然後轉過頭正色問道:“老夫怎麼不知有你這個弟子?”
聞言,低著頭的祝遠不禁額頭冒出幾滴冷汗,連忙解釋道:“在下雖無幸在劉公門下蒙束脩之業,但也曾在劉公所建會稽南柳學社讀書,故而斗膽自稱學生。”
“嗯……”
劉操之回想了片刻,然後道:“雖說有些牽強附會,但南柳學社的確是老夫出資修建,算來也有幾分關聯,就許你自稱一聲學生!”
此言一出,祝遠只覺榮幸無比,連忙一臉激動地拜謝道:“學生謝劉公不罪之恩。”
他那個樣子,似乎只是得到了劉操之“學生”這一稱號,就足以讓他光耀門楣一般。
劉操之見狀,嘴角微微一翹,又道:“不過你應當知道,要做老夫學生的條件,可並不簡單。”
此言一出,祝遠不禁微微抬頭,露出像是頗為無奈地認命了一般的神情,正色道:“學生謹聞劉公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