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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陰影。
隔牆有耳呢,看來,這絕學只有她會,而且是不外傳的。
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說這初模木盒尚未刨屑,也末上漆,可是他幾乎可以瞧見它完成之後的樣子了;說穿了,這種製法,他以往瞧過一次,而且還是在自家裡瞧見的,是爹最愛製作的一種形式。
聽二哥說過,爹的機關盒名聞遐邇,設計繁複,幾乎沒人能解得開,所以爹向來喜歡將他的珍寶藏入機關盒內。
而他之所以認為這初模像極爹的機關盒,是因為她在盒邊上頭挖了一條木溝,尋常盒子不會挖這一條溝的,隨即叫他想到這滑溝是準備要擱置滾珠,形成最簡單的機關盒,只要拿直盒子,滾珠滑開,盒面便自動滑落。
錯不了,這手法絕對是爹所教授的,要不她豈可能無師自通?
換言之,她曾經當過爹的學生,而且頗得爹的喜愛,再不然,就是爹曾經把他至愛的珍寶贈與她,而她從中摸索出解法,甚至如法炮製。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眸瞳微轉,瞧她難得不怕生地湊近,他不禁勾彎唇角。“怎麼,你想知道?”
“嗯。”瞧他笑得邪魅,她不由得又瑟縮地往後略退了些。
“你離那麼遠,我要怎麼說?”啐,正誇她呢,卻又立即退縮了。
“可……”就這樣說,不就好了?
“過來,你也知道,這是機密,不想要給外人聽見的,是不?”他意有所指地道,黑眸睇向一旁的馮雋日。
“馮大哥不是外人。”再怎麼說,他都是爹最得力的助手,更是她最敬重的馮大哥。
“哦,你的意思是說,若被他知道製作法子也無所謂?”真是令人厭惡的說法。
不是外人?那是什麼?她未來的夫婿,還是她的義兄?不管到底是哪一種,都叫他打從心底不悅。
“這……”討厭?幹麼這樣說?這種說法,好似她把馮大哥當外人看待似的。
是爹在臨終之前不斷交代,制筆和筆盒都得一個人完成,絕對不能假他人之手,更不能外傳製法,所以她才會不讓他人插手。
有些為難地抬眼睇向馮雋日,卻見他相當識相地退到門邊,感謝他的同時卻也感到相當內疚。
慕容悠直瞅著她,又道:“靠過來一點,本大爺不會一口吞了你。”
“哦。”她依言靠近了點,抬起粉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
話到一半,她驀地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眼也不敢眨,就連氣也不敢撥出,只因為他湊得她好近好近,近到她可以嗅聞到他的氣息,可以瞧見他的長睫,瞧見他深邃的黑眸,及那微彎唇角上頭的……戲謔惡意。
“啊!”驀地,耳邊傳來溼熱柔軟的觸感,嚇得她動彈不得,只能放聲尖叫。
“丫頭,你手上是不是有菩薩筆?”剎那間,耳邊除了聽到自個兒的尖叫聲,還聽見他近乎低喃的粗嘎嗓音,不由得叫她為之一愣。
“小姐,怎麼了?”馮雋日迅速奔來。
她眨了眨覆上薄霧的水眸,僵直地搖頭道:“沒、沒事。”
“真的沒事?”
“你家主子都說沒事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慕容悠慵懶啐道。
馮雋日恨恨睇他一眼,旋即又退回門邊。
“丫頭,用膳了,飯菜都快涼了。”壓根不管呆若木雞的她,他徑自動筷夾菜,嚐了一口,儘管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不由微愕。
毒?!
這是怎麼著?為何這菜裡頭下了毒?
他疑惑地微蹙濃眉,伸長手,夾了她面前的菜,嘗上一口,意外就連她面前的菜也有毒。
儘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