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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大看得懂故事,只是看了幾個飄來飄去的美女。外婆好像還買了乾絲給我吃,但具體細節我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劇名是《鴻雁傳書》。那麼,講的該是柳毅和小龍女的故事?
後來,我在外婆的懷抱裡睡著了。什麼時候我們回到船上,我一點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醒來,我們的船已經開到了一個陌生的水域。昨天晚上的那個小鎮,已經被拋在了身後,再也看不到了。
以後,我離開外婆進城上學,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坐船外出了。現在,我經常這樣想,要是能夠誰也不告訴,悄悄地跳上一艘小船,沒有目的地,隨意地逛它個十天半月,那該有多好。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連曠達如神仙的蘇東坡也嘆息說,&ot;長恨此身非我有&ot;--人生中有多少逃脫不了的束縛啊,說到底,我們的生活大半都是&ot;身不由己&ot;的。
與陸地上的凝固停滯不同,船上的生活卻是靈動而飄逸的--充滿了種種不確定的可能性。在揚州,船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在揚州的瘦西湖上,撐船的多為女性,俗稱&ot;揚州船孃&ot;。你大概知道&ot;揚州船孃&ot;這個詞語,現代文學史上,好幾個作家都為她們寫過膾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揚州的船本來就有其特色。散文家朱自清從七歲到二十歲一直在揚州生活。後來,他在文章中不斷地提到揚州,提到揚州的船。他在《揚州的夏日》中說:&ot;船有三種:大船專供宴遊之用,可以挾ji或打牌。小時候常跟了父親去,在船裡聽著謀得利銀行的唱片。現在這樣乘船的大概少了吧?其次是&039;小划子&039;,真像一瓣西瓜,由一個男人或女人用竹篙撐著。乘的人多了,便可以僱兩隻,前後用小凳子跨著,這也可算得&039;方舟&039;了。後來又有一種&039;洋劃&039;,比大船小,比&039;小划子&039;大,上支布蓬,可以遮日避雨。&039;洋劃&039;漸漸地多,大船漸漸地少,然而&039;小划子&039;總是有人要的。這不獨因為價錢最賤,也因為他的伶俐。一個人坐在船中,讓一個人站在船尾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撐著,簡直是一首唐詩,或一幅山水畫。&ot;他的描述真細緻,外人是寫不出這麼多&ot;門道&ot;的。
一個人坐船還是太寂寞。要是有一天,我能夠與你在瘦西湖上泛舟,那才是人間樂事呢。
船有特色,湖上和岸邊的風景也有特色。這還不夠。揚州的撐船的女子更有特色。
洪為法在《揚州續夢》中說,揚州的船孃在服裝方面,似乎有一定的規矩,她們多是黑色的綢褲,白色的布衫。這樣黑白分明的打扮,映襯在綠沉沉的糙木之中,正是湖上不易見到的忘機鷗鷺,自很賞心悅目。加之她們撐船的技術又很好,拿著一枝竹竿,很靈活地撐去,不管多遠,竹竿一上一下,衣服上都不會濺到一點水滴。那種靈活的身軀,嫻熟的技術,配上淡雅的容顏,素雅的衣裳,就像音樂之有節拍一樣。
朱自清還寫道:&ot;你們也可想到的,女人撐船總要貴些;姑娘撐的自然更要貴囉。這些撐船的女子,便是有人說過的&039;瘦西湖上的船孃&039;。船孃們的故事大概不少,但我不很知道。據說以亂頭粗服,風趣天然為勝;中年而有風趣,也仍然算好。&ot;朱自清為人有些拘謹,不一定能夠完全體味景物和船孃的風韻。但他在文字中,顯然是一副讚賞的口氣。
不過,最懂得欣賞風景和船孃的,大概是鬱達夫了。他在《揚州舊夢寄語堂》中寫道:&ot;還有船孃的姿勢也很優美。用以撐船的,是一根竹竿,使勁一撐,竹竿一彎,同時身體靠上去著力,臀部腰部的曲線,和竹竿的線條,配合得異常勻稱,異常複雜。若當暮雨瀟瀟的春日,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