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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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開口。“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我來看著她。”
屋子裡的人聲消失了,腳步聲也漸漸遠去了。一片寂靜。
與猩猩彆扭不就在昨天嗎?我竟已睡了兩日?我這身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莫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我想叫想喊,無奈只覺一片虛無,魂兒只得在這無邊黑暗裡空泛的掙扎,卻尋不到一絲掙脫的力氣。
好久好久,久得我以為自己又昏過去了,才聽得一聲近在耳邊的嘆息,那是猩猩。我感覺不到他的靠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只能拼命抓住留在耳朵裡的聲音。
“天歌啊,究竟是何人害了你。”低低的一聲,卻讓我精神一振。
他仍舊篤定有人害我,是誰呢?我自己也在雲山霧海里。
“應承過師傅,也應承過你,卻沒有做到。”那略帶沙啞的嗓音鑽入我的耳中,立時把一切莫名的情緒都吹的煙消雲散了,我不再生你的氣了。或者從來就沒有生過,又或者只是氣我自己,若是你願意在我醒著的時候用這樣的姿態與我說話,我又怎會一次次與自己過不去?
“你這樣…。我很擔心。”這一句,幾乎微不可聞,我卻聽的清楚無比,流淚了,流在心裡。只需一句話,就能輕易轉動我的情緒之輪,或喜或悲,只需他一句話。我真的不想面對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面對,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裡,大腦卻愈發清醒,就像一尾在絕望深淵裡游泳的魚,游來轉去,卻始終找不到出口。只得承認,我,中了猩猩的毒。
接下來的兩三日,段凱都會在我的房中呆很久,若嫣然明堂或猩猩在,他便很少言語,偶爾幾句,能讓我知道他還在。
若房中沒人,他總是同我說話,聲音很近,一定是靠在床邊,可他的話,卻翻來覆去只有一句:“天歌,哪怕再難我也定要醫好你。”
感動,不是沒有的。無法分神去做其他事情,只能用耳朵辨認周遭的日子裡,突然多了許多思考的時間,段凱,他對我有心,我是知道的,這男子,始終溫潤如玉,與我相處,始終禮貌尊重,若說有過失態,我也知那是他情急之下,我早說我是個極端的人,我會記得對我壞的人,更會記得對我好的人,如果可能,我願同他做一生一世的朋友,卻不知,這樣的願望能否實現。
虛無狀態的第四日,房內來了外人。仔細辨認房內的腳步聲,我感覺這不熟悉的人不止一個。卻未聽聞他們說話。
聽得猩猩道:“將天歌扶起。”
嫣然的腳步走近,我只有意識,沒有感覺。
不知他們對我做了什麼,良久,猩猩又道:“夫人覺得這是何毒?”
一個女聲響起:“血冬蟲。”聲音溫婉綿軟,很是動聽。
猩猩又道:“在下從未曾聽過此毒。”
那女聲說話節奏甚慢,只聽一字一句道來:“血冬蟲是用冬蟲夏草做底,制的一種毒藥。”
猩猩聲音略有奇怪之意:“冬蟲夏草不是一味滋補中藥嗎?”
那女聲道:“不錯,此藥冬季形狀似蟲,夏季換形為草,確是一種滋補的名貴藥材。這血冬蟲便是採了冬季蟲草劃破人身,將蟲草埋入血肉,八八六十四日後取出,再浸入十三種奇毒湯中七日,便能製成。”
猩猩沉默半晌,開口道:“製法竟如此奇特,不知可有解藥?”
那女聲又道:“有,解藥便是種藥人的血。”
明堂插嘴:“那找出下毒之人,不就可解此毒?”
女聲道:“也不盡然,若下毒之人與種藥人不是一人,恐怕也不那麼好找。”
屋內一片沉靜,良久,猩猩又開口,聲音明顯低落:“若不解此毒,有何後果?”
那女聲輕聲一笑:“你已經看到後果了,毒發初期,便是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