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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是瞭解自己處境的,那天送八雲回家,在書房外聽到長老和堂兄的談話,也明白個七八分了。
這種事情遲早會到來,她一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想到如今的雲煙和寧次,她不由得心中一緊——她絕對不要成為在夫家無依、在孃家無靠的怨婦,她也不要將來的子女在對不公平命運的仇視中長大。
如果那麼輕易就受人擺佈,她一直以來的努力修行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多月過去了,堂兄那邊還沒有向她提起這件事。
正疑惑之際,兩名族人出現在她家中。
“長老要見你。”
他們說。
那時千雲正在做午飯,見狀,熄火,給卡卡西留了張紙條,便跟著他們來到了比本家更為偏僻的長老住所。
年過七十的老人坐在中央的主位上,一雙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她。
三代目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但一靠近便能強烈地感受得到他們的不同。火影給人的感覺一向慈祥溫和,親切得如同自家長輩。而這位長老,冷冰冰的彷彿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眾人,他眼中的強大的野心,不加修飾連千雲都看得清清楚楚。
蒼老的聲音緩慢而清晰地響起:
“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她答:“大概知道。”
然後他開始大段大段地敘述身為族人,要如何如何為重振一族獻出自己。
在家族大義面前,個人是多麼多麼的渺小和無足輕重。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亮得可怕,彷彿從瞳孔中發出一束精光,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家族。家族。家族。
滿口都是這個詞。
“所以,你應該明白自己要怎麼做。”
很強硬到不容質疑的口氣,似乎在說,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但是,如果她能夠做的只有服從命令,她早就在對這個世界的怨恨中死去了。
於是她目光不躲不閃地直視他,說:
“我知道自已應該做什麼,但恐怕不會如您所願。”
老人眉頭一皺,眼神凌厲了不止一點點。
“你說什麼!”
她在此刻突然挺直了背脊,語氣同樣堅定到不容質疑:
“我拒絕您的安排。”
他怒極反笑,用柺杖一下一下擊打桌子,一字一頓地說:
“就算是你父親,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不過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廢物。”
這句話聽在千雲耳中,難受得很,不禁蹙起雙眉,也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她最見不得別人對她父親說三道四,從小就是如此。
那年父親的葬禮上,就是這名長老對她說——你理應感到自豪,他是木葉的英雄。
她當時其實是想反問一句:
“那為什麼給子女留下自豪的不是你?”
為什麼認為她父親的死是理所當然?
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們?
閉閉眼,將突然湧上的怒氣和哀傷壓抑下去。她說:
“父親多年前已經入土為安了,您何必現在還出言辱罵。”
說著,僵硬地向他欠欠身:
“看來我和您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先回去了。”
有兩個人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她抬眸掃了一眼他們的護額,說道:
“讓開吧。你們沒有血繼,不是我的對手。”
面前兩人目光閃了閃,有誰會比他們更清楚自己家族血繼的可怖?
一根柺杖從背後猛地砸來,她側身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