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河底沉骨27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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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檔案裡看過他的照片。微胖,很有領導氣派的中年男人。
他們兩口子意外去世,廠裡也沒收回范家的獨院,除了其他領導嫌晦氣,自然也有範廠長生前的人脈在幫范家兄弟,這樣一個別人都挑不出錯的廠長,居然是這樣處理事情的?
許天早就知道這案子一定會讓她見識到人性的黑暗面,可聽到這些話還是很驚訝。
打死了還得換個新的?這得多冷酷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連父母都要打的好大兒,還當寶貝寵著,甚至給他準備活體玩具?
甯越倒是沒那麼多感慨,他循循誘導,範小康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了,還是又有了新主意,連哭帶罵地訴說著範大州對他的折磨。
只是那哭很有節奏,像是專門哭給警察看的。
許天知道他在裝慘,其實他平鋪直敘就已經很慘了,沒必要畫蛇添足,那要掉不掉的眼淚反而顯得他狡猾,好像在一邊招供一邊給自己找後路。
“那天範大州下班回來,不知道跟誰生氣,把我拉到他房間,劈頭蓋臉打了一頓,我一聲不敢出,我以前求饒過,只會讓他更興奮,後來他打累就走了,我還以為今天的苦終於受完了,哪想到他是去拿刀了。”
範小康擦了把淚:“他媽追在後邊想奪刀,又不敢大聲喊叫,怕被鄰居聽到,那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他媽到底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推開,再看見他的眼神就先怕了,她轉身走了。可憐我還一直叫她媽,喊她來救命。”
範小康吸吸鼻子,語氣卻突然平穩起來:“連她也拋棄了我!我看範大州拿的不是平常的小刀,而是菜刀,還以為我要死了。我更怕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想往外跑,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糾纏時他把我摔到牆上,我只覺得腦袋裡要爆炸了一樣,手腳都不聽使喚。”
甯越問:“腦瘤破了?”
“應該是吧,我太疼了,覺得我要死了,可範大州還拿著刀在我脖子上比畫,他說他爸不讓他殺我,可他忍不住了,他真得很想見見死人是什麼樣子!然後我眼前一黑暈過去,還真以為他殺了我。再醒過來,天都黑了,我被扔在我的小黑屋裡,頭疼想吐,渾身沒勁兒,半邊胳膊都不能動,可我還活著,而且好像周圍的東西都揭開了一層膜,世界都不一樣了,他們也都不一樣了。”
範小康抬眼看著許天他們,“從那以後,我才慢慢明白,範大州是什麼樣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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