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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天海不禁想起當初她絕望地站在她的墳前,看到的那個叼著狗尾巴草依舊一臉天真的少女。
她總是將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給她看。
其實,這麼久以來不肯與她同房只是因為她有些不敢,每每想到兩人第一次同房的畫面,想到那些世界裡兩人糾纏的記憶,她都無法想像時隔兩千多年,她們再一次同房會發生什麼。
「你在想些什麼?小豬都把你的衣角給咬壞了。」
一道摻雜著笑意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頭,雲識便將最後一隻小豬趕到豬圈裡,又用幾塊木板堵住出口,接著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得重新做一塊結實點的柵欄了。」
她的指尖輕輕擠入她的指縫,扣住她的手,意天海便低頭靜靜地看著兩人的手,慢慢與她十指緊扣。
「嗯。」她從喉中發出聲音。
即使懷著孕,雲識也總只願給她一些輕鬆些的活,意天海雖不老不死,卻終歸還是人類身,比她孱弱了不知多少。
做完柵欄,她又不經意間手把手地教她熟悉生火做飯,煮豬食又餵小豬。
意天海每每一副我都懂的清冷樣子,卻還是忍不住看她,看她一身青衣,生火做飯,滿身煙火氣,一雙狐狸眼認真時便像點綴著星子。
不時轉過頭來沖她笑時,更是眉眼彎彎,眼中光彩熠熠。
只一瞬間,昔日小世界中有關於她的各種回憶便浮上腦海。
哭的,笑的,裝可憐,撒嬌,嚴肅,溫柔,每一張有關於她的畫面都如此深刻,讓意天海難以回神。
比起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公主,兩千多年後,歷經風雨後,雲識變得更加堅強,更加敢愛敢恨,也更讓她刻骨銘心。
「你今日怎的總愛走神,難道是迫不及待就想搬到我屋裡去了?」
回神之後,意天海便見少女正湊在她眼前,又含笑靠近,溫軟的唇瓣輕輕印上自己的額頭,接著牽著她便往後院走,邊說著:「你先換一身衣裳,我來搬就好。」
……
這夜,雲識如願以償地摟著意天海躺在被中,她緊緊環著她的腰,指尖觸感潮熱,在燭火飄搖的暖光中,深深地看著懷裡的女人,問她:「會後悔嗎?」
「不。」意天海搖頭,儘管她從一開始就在反抗,但到底也只能握住她的手腕,默默奄在她懷裡,直到最後,緊緊抱住少女的肩膀,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伴著微顫的嗓音,慢慢問道:
「你就不想問問我這兩千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像被雷電劈過,她眼眶酸澀,嚥下即將出口的聲音。
「想。」雲識則偏頭輕輕吻過她通紅的耳廓,推拉著,滿心愉悅地道:「來日方長。」
「還有,回來之後你都沒有主動吻過我。」她一雙狐狸眼裡溢滿浮光,撥出的熱氣吹拂在她耳畔,忍不住又吻到她溫熱的臉頰上,親吻她的鼻尖,最終鄭重地印上她柔軟的唇。
「你不吻我,我就不動。」她又緩緩離開,頗為可憐地看著她,如果忽略被中的一切,定會想憐惜她。
但這一刻,意天海卻難得急躁,就像演員正在生龍活虎地舞著槍,舞到一半忽然停止,讓觀眾急個半死。
她只能順從她,閉上眼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卻磕得太狠,有些疼。
雲識偏頭輕笑,忍不住吻了吻她磕到的唇肉,又細細地吻上去。
「別急,我教你。」
大紅的被子將兩人裹得很緊,烏黑的長髮與雪白的長髮皆傾散在床面,交織在一起。
同房的第一夜,意天海幾乎快要溺死在這個溫柔的懷抱裡,沒有多餘的什麼,從頭至尾,只有她溫涼的手,還有輕柔的唇。
……
在平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