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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好的。」白宴沒脾氣地說。
隨禕沒再開口,只是深深地看著他,眼神很冷像是能戳破東西似的。
緊繃在兩人之間的線無聲地斷了,過往建立起來的默契與和平都破碎了,好像都和一開始一樣了。
白宴坐在原處,手裡還拿著筷子。
過了很久,他嘆了一口氣,否認、混淆了一切。
隨禕臉色很沉地站起來,彷彿沒有辦法聽見別的聲音,徑直走了出去。
白宴出門時候去買了單,老闆擺擺手錶示已經付過了,解析度很差的螢幕上還是那群人,成日困在佈景像是樣板房的屋子裡,只需要談些家長裡短就行。
夕陽落盡,西門的小街和廣場逐漸熱鬧起來,空氣都像是鬆弛下來,穿著拖鞋和睡衣的學生在機動車道上閒逛,偶爾有輛轟響的跑車掠過。
白宴走出去時已經找不到隨禕的身影,人行道被小攤販佔了大半,擠得人惶惶。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拙劣,正好走到了廣場旋轉樓梯下的位置,想起幾年前在這裡偷偷聽見遊程和人打電話,從此開啟了對隨禕感情的門。
西門外熱鬧的區域小小一塊,白宴記憶力極佳,每走幾步想起在這塊地磚上,隨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大部分時候是問白宴去這裡行不行,吃那個行不行。
很少的時候,白宴會提一些想吃的東西,隨禕會點頭或者說好。
看到他手上和肩膀上有東西是一定要拿走的。
吃飯完白宴要去片場或者是做家教,也會悠哉地把人送到地鐵站。
白宴鼻子有點酸,很剋制地沒再想下去,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站了一會,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隨禕雖然大多時候冷漠,但脾氣還算好,向來不和人熱處理任何問題。
白宴在書桌前枯坐了幾個小時,插電的檯燈準時地跟著熄燈時間關閉,隨禕還是沒有回來。
他把手機的螢幕按亮了,有些恍惚地看了看時間。
手機螢幕剛過零點,白宴有種微妙的錯覺,好像這間寢室真的只有他這個人住著,從開始就沒有一個叫隨禕的人搬過來。
他轉過頭,看了看桌腳邊的吉他,打破了突如其來的臆想。
接著陷入了另一個念頭。
白宴忽然想起了一些話,意識到也許他會和隨禕分開,隨禕確實很好,但也許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偏差。
北方電影學院的一方小天地窄得可憐,沒有人來糾正過他們,告訴他也許他和隨禕根本不是一類人,直到這個偏差值變得無限大,他才發現和隨禕隔著那麼一層。
白宴深想了一會,天色就漸漸變白了,沒多久檯燈又啪地一聲亮起來。
他從抽屜裡拿出很久沒開啟過的膝上型電腦,逐字逐句地開始打下畢業論文的題目列大綱。
再抬頭的時候,天好像又黑了,室外沒有一絲風,只有樹葉互相摩擦時候輕微的聲音。
白宴的肩膀有些痠疼,渾身被無奈和疲憊灌滿,停下來的時候腦子裡又會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門鎖的位置響了一聲。
隨禕面無表情地推開門,臉上有些邋遢,身上的襯衫也有些皺。
白宴回過頭看他,感覺更累了一些。
「回來了。」白宴很無力地粉飾和平。
隨禕沒有回答,拉開離白宴最遠、對角的那張椅子,凳子腳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白宴像是被震醒了,猛地看向他,臉上的表情空了。
「隨禕。」白宴的聲音很輕。
隨禕背對著他,微微動了下肩膀,像是聽見了的樣子。
「你很累嗎?」白宴還是下意識地提問,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