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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楠想起了幼時在閨中讀的情詩,想起了少年時讀過的那些羞人的書。
曾幾何時,她的心中也曾住著一個翩翩少年,在橋的那頭深情地望著她,將她溫柔擁入懷中,耳邊呢喃溫軟情語,苦訴相思之苦,許下海誓山盟。
只不過她等了十幾年,也沒有遇見那天神一般的男子。
她的心越來越冷,也逐漸接受了現實。然後她遇見了現如今的丈夫張亮。
張亮雖然長得一般,但勝在生於官宦之家,家境優渥,而且才氣十足,氣質優雅,更難得的是,是張亮主動來追求的她,不久之後,陳若楠說服了自己,嫁給了張亮,過上了衣來伸手的生活,而她心中的那個少年也逐漸地模糊了。
不過她心裡很明白,腦海中的那道身影並未離開,而是藏在了很深的地方,且越來越與眼前的男子重合。
如果沒有遇見那男子,或許她會和張亮過完相敬如賓的一生,然後把那個執念帶進墳墓。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心裡如火燒一般的熱,心裡頭已然有了決斷。
陳若楠把兩個下人打發走,又和侍女交代了幾句,侍女連忙點頭。
她心跳地快極了,轉過身去,用那目泛桃花春水般的眼眸和那玉樹臨風的少年對視過去,紅唇一抿,低頭頷首,鬢側一綹長髮被小風吹碎,作得一副欲拒還迎的嬌態。
那男子一直關注著這邊,見到此番動作,心下了然,便差身邊的的僕從過去邀請對面的佳人。
陳若楠低著頭,臉上泛起火燒的紅暈,嘴上含著一縷羞澀的笑容,好不容易地應了那公子的邀請。
春和景明,郁郁青青,玉人配情郎,真是瀟灑又浪漫……
張亮在家中讀書寫詩,也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直到快入了夜,才意識到夫人還沒有回來。
他心中著急,猜想著夫人莫不是出了什麼危險。
問遍了下人,只有兩個下人結結巴巴,交代了夫人的蹤跡。
張亮心中著急,帶著人沿著蹤跡去尋找,找到人府上,抬頭一看正是“孝正公府”。
捉姦在床,張亮大怒之下要打死情夫。
那英俊男子輕飄飄一拳之下,就將張亮的腦殼打碎。
陳若楠髮絲凌亂,遮掩著身子,被這一場景嚇呆了,被嚇得“嗚哇”亂叫。
下人見到這一幕,頓時魂飛天外,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張府,正好遇見晚歸的府尉張宗祥,下人哆哆嗦嗦涕淚直流地說出事情的經過。
張府尉位高權重,怒極之下,便持令調集一百城中巡兵前去緝拿案犯。
百餘甲兵,在夜裡舉著火把,手持銀亮長刀,浩浩蕩蕩前往案發地點,將孝正公府包圍起來。
張宗祥家中妾室無數,兒女不知幾何,唯獨寵愛長子張亮,只因他是府尉大人與早年死去的結髮妻子唯一的愛情結晶。
張宗祥,生於貧苦人家,早年參軍,勇武過人,膽略非常,一路摸爬滾打,跌跌撞撞,終於在晚年上岸,走到高官之位。
這個五十餘歲的老人,歷經了人生一多半的風霜雨雪,已經滿面風塵,兩鬢斑白,但面上仍有餘威。
他騎著高頭大馬,命軍士向府內喊話,威脅孝正公交出人犯。
安靜的縣公府內,沒有一絲回應。
沉默的夜晚,只能聽見火把上油滴“噼啪”燃燒的聲音。
牆內丟出來一團麻袋。
諸軍士上前小心開啟,裡面是一具無頭屍體,脖子上藕連著頭皮,厚厚的血片已經乾涸,由於已經是春天,屍體已經發出惡臭,空空如也的脖子裡鑽出幾隻蒼蠅。
張宗祥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他的兒子。
張宗祥腦海裡浮現起了,早年從軍在外,結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