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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藉口岔話,沈怡不便追問,她的手機放在車裡,正好能背著他給丈夫打電話,通話時順便做一個小測試。
「我遇到點小麻煩,你現在出來一下。」
差生命格的閆嘉盛果斷拒絕這道送分題,煩躁道:「小麻煩你自己不會解決?我正忙著呢。」
他的忙無非是在遊戲裡打怪升級,沈怡罵自己不該對他存幻想,瞬間抽乾語氣裡的溫度:「是你的好朋友邱逸,我在老楊家遇到他,他喝醉了回不了家,我又累得夠嗆沒力氣管,你不來他今晚就得在馬路邊過夜了。」
閆嘉盛立馬急了,顧不上追問,催她趕緊發坐標,強調:「我馬上來,你看著他,等我來了再走!」
過分雙標令沈怡心態失衡,不能不遷怒邱逸,等閆嘉盛趕到便撂挑子回家了。
半夜,地震般的搖晃將她撞出黑甜夢鄉,光亮好似千萬根細針扎進眼眶,她氣急敗壞抽打攪擾者,暫時升起做寡婦的渴望。
「你是不是有病,幹嘛打我!?」
「半夜三更不讓人睡覺,你才有病!」
閆嘉盛的外套上還附著夜霧的潮冷,分明剛進家門,滿臉如火如荼的急切。
「你知不知道邱逸今天為啥喝醉?」
「……你把我搖醒就想問這個?」
沈怡握緊床單,靠冷笑遏制暴力因子。
閆嘉盛沒覺得自身言行不當,加緊催逼:「他平時很少喝酒,從沒醉成過那樣。我問他有什麼心事他也不說,真急死人了。你們聊了那麼久,他跟你說過什麼,快告訴我。」
「他跟我有三毛錢關係?連你都瞞著的事能告訴我?」
沈怡明白邱逸不對閆嘉盛明言是不願暴露自己當備胎的黑歷史,幫他保密也算日行一善。
這會兒瞌睡蟲被驚散了,她索性辦點正事,拉住兀自瞎琢磨的丈夫。
「今天我和我們公司一個高管上工地,他說他認識你。」
「誰啊?」
「叫華燦,是邱逸的大學同學。」
「哦」
閆嘉盛滑過長長的反射弧,驚呼:「他在你們公司?」
家裡有個現成的情報源,沈怡打算今晚就榨乾他,坐直了詢問:「是啊,還說以前跟你挺熟的,你覺得他那人怎麼樣?」
閆嘉盛和華燦已失聯數年,歪頭回憶:「人還不錯,可虛榮心太強,挺愛裝逼的。」
「怎麼說?」
「他大一就開始健身,一到夏天老愛穿著背心到處晃,顯擺那身腱子肉。」
「夏天穿背心多正常啊,有的人還打赤膊呢。」
「不是不是,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跟我和邱逸去逛街,正好遇上一家運動器材店做活動,會場擺了幾臺舉鐵機,說凡是能舉到150斤的都有獎品。華燦去試了試,第一次過關了,他看現場妹子多,想露一手,讓工作人員把重量調到200斤。人家怕出事,勸他別勉強,可他偏不聽,非要弄。結果愣把後背拉傷了。」
沈怡失笑:「還有這種事?」
「騙你幹嘛,更滑稽的是當時他怕鬧笑話,硬是忍著裝沒事。等我們走出那條街他突然往邱逸身上一靠,整個人跟爛泥似的攤下去,我們扶都扶不住。醫生說是背後肌纖維斷裂,那得多疼啊,他都能忍住,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從那以後我就覺得他這人有點假,不值得深交。」
閆嘉盛做人很有美國特色,對自己的缺陷視而不見,對別人的瑕疵指指點點。
沈怡覺得他對華燦的評價不具參考價值,探究真正關心的問題。
「邱逸說我們董事長是華燦他爹,可把我嚇一跳。你想一個姓華一個姓魏,誰能想到是兩父子啊,而且我進公司這麼久,從沒聽人提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