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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逸對自身失敗有著清醒認識,喃喃道:「她想在北京定居,需要自己的房子。我以為達到這個要求就能得到她的認可,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選我。今天到了她家才知道是我錯了。就算我再奮鬥十年也買不起那麼豪華的房子,而她正是最好的年華,住在豪宅裡才不會受委屈。她先生看起來也很不錯,任何方面都比我優秀得多。看她找到更值得依賴的人,我想我應該祝福她,為她高興才對。」
聽來還有那麼點忍痛割愛,雖敗猶榮的意思。
沈怡腹誹:「男人就愛自我感動。」,想起閆嘉盛的日常用語:「我長得帥拿鐵飯碗,家裡還有錢,扔份徵婚啟示出去,應徵者能從德勝門排到永定門。不看在孩子份上,會隨隨便便被你呼來喚去?」、「你憑什麼說我自私?我自私能為了女兒為了我媽一直忍忍忍?去看看你那些熟人,有幾個的老公比得上我?做人不知足,往後有你哭的時候!」
…………………………
不能想,一想就上火。
她微小地啐了一口,拉著邱逸奔向健康話題。
「你找工作的事怎麼樣了?民興那邊回信了嗎?」
問者無意,聽者有心。邱逸重現慌張,含著愧色向她道歉。
各中緣故又一次煽旺她的肝火。
「我不知道你和那面試的何工有過結,那天跟嘉盛隨便聊了聊,沒想到害你們吵架了。」
「閆嘉盛把我們吵架的事也告訴你了?」
邱逸小心點頭,有如正在狼窩邊移動的兔子,看到沈怡閃爍火光的瞳仁,真擔心她暴露閆嘉盛描述的潑婦相。
沈怡惱的是丈夫親疏不分,邱逸本來不知情,面試被刷也怨不到她頭上,現在倒好,閆嘉盛主動送人頭,可不成了自己虧欠他?
她強忍怒意,皮笑肉不笑地揶揄:「你倆可真好,什麼梯己話都能說。」
邱逸發覺自己又犯了錯,或將好友推入水深火熱,忙補救:「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民興上班,聽說國營設計院收入不如私企高,競爭還特別激烈,沒點背景新人很難出頭。」
沈怡瞧他還算明事理,淡定地順竿上:「這話真實在,別的院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民興論資排輩真的很嚴重。新人進去只能做畫圖狗,練幾年過渡到熟手畫圖狗,再耐幾年混到主任畫圖狗。如果能考到一注證,就有機會升到專業負責人,幹點校對審查的活兒。等年紀再大點兒,人脈全了底子深了,拼個副總工程師回來才能徹底告別畫圖狗行列。如果運氣不好,又沒考到證書,多半就只能從熟手畫圖狗做到資深畫圖狗,再到大齡畫圖狗、退休畫圖狗。這是絕大多數員工的人生軌跡,據我所知90都會一條狗做到老,所以我才會逃離那裡。」
邱逸露出當天第一個微笑,頰邊瑩瑩的光澤彷彿融化的糖霜。
「堂堂設計院變狗舍,聽起來真心酸,據說還有機會吃上公家飯。」
沈怡疑惑,須臾領會「吃公家飯」就是坐牢的意思,大笑:「沒錯,如果立場不堅定被甲方或者領導帶進溝裡,沒準還會吃槍子呢。這點你們建築師比我們結構師強,好歹背鍋的機率小點。」
邱逸認真指正:「那可不一定,住建部出臺了最新規定,以後建築工程質量出問題,工程五方的專案負責人都將被追究責任。這五方的設計負責人通常都由註冊建築師擔任。」
沈怡挑刺:「那是專案總負責人,普通建築師不照樣沒事,哪像我們做結構的,一根梁沒算對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她抬槓的模樣再次逗笑邱逸,溫厚地迎合她:「有人說建築師常做白日夢,把造夢的任務交給結構和施工。這麼一想後者是挺慘的。」
「豈止慘,是慘不堪言。就拿設計杜拜帆船酒店那個馬丁約克曼來說吧,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