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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百年的宮殿,又換了新的朝代,但再次住在這裡的人,卻並不知道還有這些。
她現在應該慶幸當初發現後,並沒有說給旁人知道。
兩人開啟高三福房間床底的一塊木板鑽了進去,沒走多遠,就看見頭頂上的出口,王貫道:「我們這是在龍椅之下。」
趙清音驚訝不已,「若當時父皇知道能如此逃命,該有多好。」
王貫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只進來過那一次。高公公應該還不知道。」
趙清音想起幼時,見過個很老很老的太監,她看他可憐,給過他很多吃的,那老太監就常常和她說幾十年前的往事。
她還記得老太監說韶國建國不久,遭遇了一次很嚴重的突襲,好像就是從宮外密道進入的。
皇帝很生氣,下令封了那條密道,多少年來,再也沒有聽說過密道之事。
趙清音想,應該再沒有通往宮外的密道了。
王貫小心地將頭頂上的石板移開一道縫,光亮立刻從縫隙射了進來,同時還傳來了皇后的聲音。
「槐夏自小跟著臣妾,不可能做這種事。」
趙清音看不見卻聽的很清晰,只聽皇后又道:「臣妾更不可能指使槐夏去做些什麼,當初元妃在時臣妾沒有此想法,如今更不可能有,定然是真正下毒之人嫁禍給臣妾的。」
「那你告訴朕,是誰嫁禍?」魏承越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臣妾……臣妾不知,只是為何這次蘇將軍在找康婕妤的包袱,卻在中宮發現了不妥,這讓臣妾不得不多想。」
言下之意趙清音聽明白了,皇后以為是德妃要害自己,敗露後要嫁禍給她。
她小聲對王貫上說:「看來,這把火,我們燒的正好。」
魏承越道:「宣康婕妤。」
皇后馬上說:「陛下,康婕妤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魏承越笑了一聲,「朕明白你的意思。宣德妃。」
片刻後,德妃和康婕妤都到了,想來出了這事兩人哪裡還能睡得著。
待兩人行完禮,魏承越道:「容妃中毒一事,中宮和昭陽殿都查出不妥。德妃,你有何想法。」
德妃不明白魏承越什麼意思,半晌才回道:「誰能經受得住蘇將軍的拷問,翠芙那個丫頭胡亂說話,皇后娘娘臣妾是不知的,但康婕妤肯定和此事無關。」
皇后道:「容妃昏迷那幾日,各宮的太監宮女都受過蘇將軍拷問,怎麼就昭陽殿的翠芙受不住呢。本宮認為,翠芙和康婕妤都沒有說慌,包袱的主人或許另有其人。」
德妃就是再不聰明,也聽出來皇后的言外之意。
「皇后娘娘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包袱是昭陽殿的宮女供出來的,藥瓶是從中宮搜出來的,同我含德殿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不心虛,怎麼會派人滅口!」皇后厲聲問道。
「哎呦呦,皇后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蘇將軍都還沒查出來是誰殺了翠芙,怎麼,皇后娘娘知道呀?」
趙清音對這件事也很好奇,如果說槐夏屋裡的藥瓶是王貫放的,那包袱又是怎麼回事。
皇后不回答德妃,看向魏承越,「陛下明鑑,蘇將軍證據確鑿,德妃卻還不承認。」
魏承越道:「德妃,蘇木已查明,殺死翠芙的殺手,聽命於德妃你。」
趙清音一聽,心想,看來她還沒來之前,魏承越同皇后說的,是宮女被殺一事。
德妃大喊道:「陛下冤枉,臣妾根本沒做過這件事。」
魏承越道:「宣蘇木。」
蘇木走進來,魏承越道:「把證據拿給德妃看。」
只見蘇木從懷裡拿出個女子用的手帕,他開啟帕子,走到德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