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終會有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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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極冷極熱的法子。以極北之地那種寒冷,難保沒生出什麼極寒法則出來。他給自己掐了一個訣,就朝著極北之地飛去。
這邊凌微塵一邊掐算命宗獨苗苗的位置,一邊朝著對方的位置而去,不過掐著掐著他面上反而生出來些古怪。怎麼覺得對方再往極北而去?
凌微塵看到人的時候,那命宗的小弟子正低頭對著方點陣圖,對著羅盤搗鼓什麼。還時不時東張西望,似乎在確定什麼。
直到那青年抬頭看到他,突然眼淚從眼眶滑落而不自知。不同凌微塵的疑惑,祁無弈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想到在很多年前的那天,那分明不是多麼特別的一天,如今回想他竟記得這麼牢固。
師父當時看到的人是他罷……
如此就能說通了,命宗無了。
天機迷了他的眼,反叫他苟活如今。時也?命也?
“受苦了”凌微塵望著他輕聲一嘆,白衣分明如雪,卻偏偏其人軟若白雲。那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拂去了他心上的塵障,教他想不明白看不明白的,都一下子清晰的浮現腦海。
“命宗真的沒了嗎?”他抬頭,眼中含淚有些幾近執拗的問。
“你活著,命宗就還在。”凌微塵溫柔的嗓音落在他頭頂,那人將他抱入懷中,溫暖的懷抱讓他想起了師父。
他的師父,命宗的天祀大人,那個命宗裡驚才絕豔的男人,到底是如何坦然面對自己跟宗門的滅亡的?
又是懷著什麼心情,支使他去尋找莫須有之物?
“師父讓我來極北之地,可是為了尋您?”青年擦了擦眼淚,從他懷裡掙扎了出來。凌微塵察覺的青年的不好意思,沒點破。倒是仔細想了想,但什麼都沒想起來。於是誠實的回答道:“我不曉得,因為我有些記憶還沒有想起來。”
“那您尋我又是為了什麼?”祁無弈聲音裡的戒備他聽出來,他倒也沒生氣,只是認真的回答道:“散修的逍遙總盟裡,有位叫烏合居士的前輩,他讓我尋你。”
“烏合前輩?”祁無弈呢喃了一句,依稀聽師父提過,命宗之外也有修命的修士。那名為烏合的居士,乃是逍遙盟裡兩位副盟主之一,大乘後期,如今怕是快要飛昇了。
不過那位前輩,為何會想到要提醒這人來尋他呢?莫非那位前輩看出了什麼?可若真如此,那前輩……為什麼不讓這人救上命宗一救?難道說,命宗的滅亡是註定的嗎……
祁無弈想不通,更不敢想通。一但深想命宗,他就有種腦子要炸裂開來的尖銳痛苦。
師父,他心裡唸了一聲,淚水止都止不住。命宗沒了,師父大抵也沒了。可為什麼要讓他苟活於世呢?這種生人才會記得的痛苦,為什麼偏偏仁慈的遞給他。他只是師父面前那個聰明過頭的傻小子而已!
“不哭不哭”溫柔的嗓音在次迴響在他耳邊,一張帶著餘溫的淡雅素色錦帕遞到他面前。那白衣眼覆白綾的年輕道尊,一直在他身後站著,不曾遠離。
他接過帕子,轉身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尖銳惡意,卻在看見對方的臉的時候一下子被平息了。這如師父一般的人,他如何捨得對其發洩那些不痛快。
凌微塵抱著伏入他懷中痛哭的青年,無奈的嘆息。他果然不會安慰人,繼倒黴運氣之後,他這張笨嘴也讓他心裡清楚,他確實不適合安慰別人。
凌微塵索性不出聲了,安靜的抱緊了懷裡的青年。也許,對方確實需要痛快哭一場,能哭出來就說明沒多大事了。哭不出來那就要時刻防備著,對方突然反常的舉動。
當然,即使哭出來了,也不代表沒事了。一宗盡滅,只餘一子。這種悲苦無助,別說大幾百歲的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這小小的百來歲青年。
待對方止住哭聲,凌微塵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