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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相叫了沒多一會兒,另一個一隊的人,一個好像狐狸犬般的人,叫了徐曼一聲。徐曼就忿忿的,踏著重重的步子走了。
據說,那個狐狸犬一般的人叫做艾徵。是整個利刃裡最好的狙擊手,在一隊與二隊的數次對抗中,艾徵累計已經將幾乎所有的二隊隊員都“狙殺“過一遍,是讓整個二隊都恨得牙根癢癢的人。
我突然感覺到,也許利刃並不完全是我想象的那般團結和諧,因為似乎我們隊與一隊的關係並不很好,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兩個的隊員在大庭廣眾下就彼此互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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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X年12月XX日星期X 晴
我終於見到了我們的隊長林鬱,我的好奇被滿足了,但我卻希望他從不曾出現。
凌晨的時候,我們被叫緊急集合。
隨即他出現,沒有多說什麼,只念了幾個人名,然後宣佈這些人可以走了。
只是這樣而已。
在他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瞬間,我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外國的那種死神形象。穿著一身遮蓋住死亡的優雅黑袍,揮舞著泛著流光的冰冷鐮刀,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可事實上,隊長沒有笑,他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所有的,只是凌厲和冰冷。
我突然想,他和程緒還真是不同的人啊。兩個人的關係一定也同一隊和二隊的關係一樣,不太好吧……
201X年1月XX日星期X 晴
我們又多了幾個教官。而主要帶我們的人也從王弼變成了一個叫做許之林的教官。
據說,許教官其實就是一年前的新人,可雖然他只比我們早進了二隊一年,但他已經能做我們的教官了。真了不起。
可雖然明白他是很了不起的人,但偶爾還是會想,只差一年而已呢,他看起來卻已經那麼厲害而平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許教官笑的時候臉上會有梨渦,很好看,而且可愛,但他不常笑,至少在我們面前不常笑。他經常跟王弼一起說笑,他叫王弼為老弼,在王弼和其他人面前叫隊長為林子,但在隊長面前卻從來都只叫隊長。他也會對隊長笑,不過都不是跟王弼或其他人在一起時的那種大笑,而是淺淺的、有時很假有時又很真的那種笑。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想隊長這個人的,但他很聽隊長的話,這倒是真的。
我們中很多人都不喜歡他,覺得他就是隊長手中的那柄鐮刀。
他看起來也不太喜歡我們。他說戰爭也不喜歡我們,他說戰爭只喜歡強者,所以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強者。如果自己不是強者,就不要往戰爭的身上強搭,免得屍骨無存。
這大概算是婉轉的說法。他也有直接的說法,那就是:“不行的人,就滾蛋。”
我可能還不是強者,但我不想滾蛋,我想變強。
201X年2月XX日星期X 陰
離開的人越來越多,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幾乎已經忘了思考,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依照本能來行動。王弼說,我們已經脫胎換骨,開始像個戰士,而不是初到時那群彷彿小學生出外郊遊一樣沒頭沒腦的孩子。他還說,經歷完這次的選訓,我們會變得更加徹底,讓我們期待。可我卻只覺得我們像是一群被抽去了腦介質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在為什麼而活著,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堅持,似乎所剩下的唯一信念也就只是堅持而已。
可漸漸的,也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我卻開始感到自己第一次離“戰爭”如此接近。機械的射擊和奔跑,就如同是在真正的戰場,做完今天要做的事情,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來自己還會不會被留下。我想,這就像是真正的戰爭一般,身在戰場上的人,也未必就每一個都能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為什麼而戰鬥,打光全部的子彈,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