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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頭腦活絡,做事又爽快利落的人,又是已婚的婦人身份,幹什麼事都比自己一個未婚女子方便多了,若是能得她相助,也許未來的生活,可以過得輕鬆省力一點,有什麼煩難事,也多個人可以商量,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累。
想起現在的日子,溫柔真是要忍不住嘆氣,自己家那個“娘”是指靠不上的,不拖她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弟弟”又小,也無法替她分擔什麼,至於小環,她是個未嫁的姑娘,又是逃奴身份,壓根不能拋頭露面,再說小環接連經歷了那樣悽慘的遭遇,沒有成天披髮痛哭,尋死上吊,已經是不給她添亂了,暫時也幫不上她什麼忙。那麼,能拋頭露面,一肩擔起所有事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
算了,煩心事就不多想了,何況想再多,除了給自己心裡添堵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助益。人總要向前看,人生也總有起落,未來的日子,誰說得準呢?不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做好眼前的事,才最重要!今天的陽光這樣好,也許該把睡的被褥都拿出來暴曬一下,晚上睡覺的時候,應該可以嗅見陽光的暖暖清香。
回家路過市集的時候,溫柔一眼瞥見一家豆腐鋪子,心念忽動,便進去買了不少豆腐,帶回家後,去老寡婦那裡找到小環,悄悄向她說了去看劉嫂的經過,哄得她笑了一笑,便興匆匆的拐回家裡翻箱倒櫃去了。溫媽媽不放心,撂下手裡正做的針線活兒,跟上閣樓一瞧,急道:“你找什麼啊?看看,把東西都翻亂了!”
“娘,我記得搬家時看到過一匹夏白布,你擱哪了?”溫柔頭也不抬就繼續翻。
“你找它幹嘛?”溫媽媽低聲嘀咕道:“那可是我當初的陪嫁,還沒捨得裁件衣裳呢!”
“都擱得糟爛了,還能做衣裳?”溫柔笑道:“恐怕手指頭輕輕戳一下,都能戳出個窟窿眼來,你好意思往外穿哪?”
溫媽媽無奈,將她拉到身後,道:“別翻了,我替你拿!”說著,她開了一口箱子,摸了半天,才從最底層將那匹夏白布尋了出來,往溫柔手裡頭一塞,賭氣下樓去了。
真是!這布壓在箱底都泛黃了,虧她還拿著當寶貝!溫柔瞧了瞧布,暗自好笑,卻想起天漸涼了,溫媽媽和溫剛連件禦寒的厚衣裳都沒有,就連自己,穿的也是溫媽媽以前的夾衣,看來改天得扯點布回來,再買點棉花,讓她縫兩身過冬的衣裳了。 有了布,溫柔又下樓尋剪子,剛“喀嚓”一剪,將那匹夏白布絞開個口子,溫媽媽見了又急了,衝過來問道:“你到底要做啥啊?”
“沒做什麼啊,就準備把這些布裁小,清淨後包豆腐用。”溫柔一頭剪,一頭說。
“什麼?包豆腐!”溫媽媽真想罵溫柔敗家,可是轉念一想,如今家裡吃喝不愁,都是女兒說她在趙府裡學的幾樣新鮮菜式,將做法賣給外頭大酒樓才賺回來的,自己省了一輩子,結果還差點將兒子餓死,於是這敗家的話到了嘴邊,就實在無法往外吐了,只得悶著頭又回去做她的針線活。
溫柔說要拿布包豆腐,還真是包豆腐用,她用洗淨的小塊溼布,分別將豆腐一塊塊包起來,然後放入盆內,上面壓上重重的菜板,就撂在一旁不理會了,轉頭又去尋稻草,撿出稻杆來,洗淨,放到太陽底下去曬乾,做完這一切,才哼著略有些走調的歌兒,進屋去抱被褥出來曬。
溫媽媽生著悶氣,不想理她,可是一直在旁冷眼偷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拿豆腐做什麼啊?豆乾?外頭不是有現賣的?”
“唔?”溫柔撣著被子,順口答道:“不做豆乾,我做臭豆腐!”
她真是想做臭豆腐,原本是自己想吃,但轉念一想,這東西也可以賣了賺錢哪!不過不知道這裡的人能不能適應那種臭裡帶香的味道,再說又沒有辣椒,口感多少會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