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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過頭，苗苑悵然若失。

第18章

陳默正趕著要開的是一個連排長會議，也算是年終總結承往開來，有關於廢話的鼓動工作成輝為他承擔了一大部分，可是明年的訓練計劃訓練要求這一系列實質性的問題，畢竟還是要他自己公佈。陳默把表格列出來，連排長們看了卻直皺眉，說這訓練要求太重了戰士們達不到反而打擊積極性。陳默自認為他的讓步已經很大了，一番據理力爭，到最後也只能各退一步，雖然達成了最後的協議，可心裡也都留了點疙瘩。

散了會，成輝搭著陳默的肩膀往辦公室裡走，一路勸解。他是老指導員了，經驗豐富，支隊領導專門調了過來給陳默配合工作，陳默這人表面上瞧著傲氣，但其實真要相處起來人也挺不錯，成輝一直都很照顧他。

陳默聽了半天頗為誠懇地看著成輝說：&ldo;我真覺得這個訓練計劃不重。&rdo;

成輝苦笑：&ldo;你不能拿你們那兒跟這兒比，那就不是一回事兒，而且吧，這訓練工作它是要講技巧講接受能力的，這就不能簡單粗暴地訂條條框框。你比如說吧，要是一個戰士他怕子彈，上了實彈she擊就想躲，你說這怎麼硬練吧，你就是得慢慢化解……&rdo;

&ldo;這好辦啊！&rdo;

成輝詫異。

&ldo;你把他綁在靶子上貼邊打一圈，一百發子彈打下來，差不多就不怕了。&rdo; 陳默的神色淡淡的。

成輝不可置信地瞪著他：&ldo;你，你不要胡說八道的。&rdo;

&ldo;我沒胡說，真就是這麼幹的。&rdo;

成輝頓時傻了，眼睛眨巴了半天，忽然急得跳起來：&ldo;陳默，我可警告你，在這兒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幹，你要知道現在的兵可金貴，都是二十掛零的小夥子，家裡是獨苗，你要是把人嚇出個好歹來，他爹媽可饒不了咱們。&rdo;

陳默苦笑著點頭：&ldo;我知道，我知道。&rdo;

成輝還是不放心，緊跟著他進了辦公室，雙手撐在陳默辦公桌上鄭重其事地交待：&ldo;陳默，你一定要按照規章制度來，你原來那一套在這裡行不通。&rdo;

&ldo;我知道，知道，真的……&rdo;陳默懊惱，一時失言捅了馬蜂窩，眼角的餘光掃到桌上一個淡藍色的保溫筒，連忙打岔說道：&ldo;老成，喝湯嗎？我女朋友煮的。&rdo;

成輝一愣：&ldo;你小子真有女朋友了？&rdo;

&ldo;對啊，上次來過隊裡的，你忘了啊？&rdo;辦公室裡沒有碗，陳默拿了個煮泡麵用的微波爐盒子出來，保溫筒的蓋子一旋開，奇香一散，兩個男人都愣了一愣。

&ldo;就上次來送蛋糕的小丫頭？&rdo;成輝嚥了口湯，唏噓不已。

&ldo;是啊！&rdo;

&ldo;可以嘛，小子，我本來還擔心你這脾氣怕是不好找人，想不到很會挑嘛，模樣整齊，手藝又好。&rdo;成輝嘖嘖稱讚。

陳默找了個勺子捧著保溫筒慢慢地咽，這湯熬了一整天又燜了好幾個小時，筋肉全化了，花生和黃豆入口即化，湯汁裡帶著一股濃厚的奶香，陳默家裡是保姆做飯，關中人民熱情乾脆，燒菜做飯都講究一個實在，從來沒有人像苗苑這樣用漫長的時間凝起來給他熬一鍋湯。

&ldo;哎，這麼好的媳婦怎麼讓你給騙上手的？&rdo;成輝調笑著，把空碗還給他。

&ldo;撿的。&rdo;陳默笑道。

&ldo;哎，看把你得瑟得，我怎麼撿不到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