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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離雙柏村,朝著南愛市市區裡駛去。 路芋抱著焦裕寅的腰身,不肯鬆開,難抑的淚洇溼了他的肩膀,襯衫上留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哭什麼啊?” 他的話溫溫柔柔的,沒有尋找答案的焦急,也沒有不解的無奈。 路芋想到剛剛出現在歐姐心聲的焦裕寅,那裡有他零碎的片段,只一晃而過,卻充滿無助。 “想回到你小時候……給你開家長會。”哭過之後的鼻音還未散去,路芋的聲音像是羽毛一樣,掃過心尖。 二十年前的真相在車輛裡的狹小空間中緩緩浮現。 裕華集團的發展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在焦家的低谷時期,文棠梨愛上了那個在低谷中仍執著掙扎的焦城。即便當時的焦城已經多次再婚,可溫潤如玉的氣質還是讓文棠梨深陷其中。 文氏集團董事長以為依靠文氏一路扶持的焦城,會成為文氏集團未來的避風港,也會是文氏獨女文棠梨最堅實的庇護。 焦城也算是不負厚望,用三年的時間,讓裕華東山再起,又幫文氏進一步壯大。那時的文氏和焦家風光無兩。 可再風光,焦城和焦家的子女都會被打上依靠文氏的標籤。 焦裕寅是焦家和文氏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焦裕寅,有父親疼愛,有母家助力。彷彿在焦家三公子降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要成為文氏和焦家的未來掌權人。 直到——焦家有忍耐不住的人,開始冒險出手。 焦裕申安排陶朋匿名舉報文氏惡意操縱股市。文氏被調查期間,焦家並沒有出手相助。焦城和文棠梨又因此互生嫌隙,情感破裂。 焦華安藉著文棠梨被焦城鎖在焦家老宅的機會,在文棠梨的飯食裡偷放致鬱藥物。 …… 路芋斷斷續續地說著,不知不覺間,車子已開到南愛市市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焦裕寅和路芋踏進房間。 “所以那時候歐姐就發現了焦華安害我媽,但因為不想惹麻煩就悶聲不吭,因為我媽姓文,不姓焦,不是她照顧著長大的焦華常,就每天照例端著加了藥的飯食給我媽,對嗎?”焦裕寅坐在沙發上,雙臂撐在腿上發抖。 路芋輕微地點了下頭,說:“後來媽媽身體越來越差……”路芋明顯頓了一下,在腦海中斟酌用詞。 “焦城出軌,進一步刺激到我媽了對嗎?”焦裕寅說出猜測,直呼焦城的名字。 “嗯……”路芋舌尖低了下口腔上顎,勉強說下去,“媽……去世那天,焦裕辰有拿著你爸出軌和趁機大舉吞併文氏集團的證據給媽看……歐姐看到了。” 路芋靠著焦裕寅的肩膀,牽起焦裕寅的手,十指相扣。 “直到二姐焦華常懷孕,因為長孫之名和焦家掌權人的爭奪,二姐流產了。歐姐那時候才聯想到多年前焦華安做的事,和二姐和盤托出之後,二姐再去調查,發現確實是焦華安故技重施,在二姐的餐食里加了活血藥液,這才導致的流產。陶朋的製藥廠也是那個時候被二姐查到的。”路芋的手不受控地收了下力,才繼續說:“二姐拿著查到的證據去找了你爸,只是沒想到……” “焦城的回覆大抵就是陳年往事不予追究吧,呵……焦家的醜聞,怎麼能讓人翻出來呢……”焦裕寅閉上眼,嘲弄地說,“是焦城指使焦家子女暗害我媽的嗎?” 兩句話,焦裕寅將焦家和文氏分得涇渭分明。這一刻,焦家人從焦裕寅的家人清單中徹底劃掉。 路芋說:“應該不是,我聽歐姐的心聲,你爸應該是在媽媽去世之後才瞭解到事情真相,至少你爸是這樣和二姐說的。二姐知道他的態度之後,也就心灰意冷,當時要拿著證據去報警。” “焦城是不會允許有人要和他魚死網破的……”焦裕寅說:“所以之後二姐被焦城關到精神病院裡,對嗎?” “嗯,不知道是不是二姐察覺到什麼,她去找焦城前交代了歐姐和辛超,還把臨時拍下的備份證據交給辛超。只要他們兩個人手裡握著證據,至少可以保證性命無虞。”路芋一知半解地複述。 “可能證據也只是碎片資訊,不構成完整的證據鏈,但用來威脅焦城,足夠了。”焦裕寅解釋給路芋聽。“只要辛超和歐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