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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城臥室,一家子人站了滿屋。 “有些低血糖和輕度的呼吸鹼中毒,掛了葡萄糖,多休息幾小時就能緩過來。” 醫生的話讓一屋子人都鬆了口氣,有真的,也有裝的。 臥室裡只留米洋照顧著,其他人回各自臥室休息了。主事的人不說話,兒女再吵也是無濟於事的。 焦家老宅有六層高,每個兒女在老宅都有個單獨的臥室,只是焦裕寅從十六歲之後,就沒再回來住過而已。 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路芋卻突然間牙齒打顫,張不開嘴。 下午的陽光鋪滿臥室地毯,路芋竟覺得渾身發冷。 “我想喝杯熱水。”路芋坐在床沿,話說得有些艱難。 沒一會兒,冒著些許熱氣的玻璃杯,被輕輕擺在路芋身旁的床頭櫃上。 “謝謝。”路芋和焦裕寅輕聲道謝,小口小口地抿進幾口溫水。 焦裕寅挪過書桌前的椅子,坐在路芋面前,注視著路芋,問:“聽到什麼了?慢慢說,別急。” 路芋吐出一口氣,想到什麼說什麼。“焦裕辰先發現了你在查陶朋,然後故意洩露給焦裕申。” 路芋過去很少直呼其名,一般會用“你大哥”、“你二哥”來指代,但如今,她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家人…… 焦裕寅眼中的光多了危險的意味,他分析著事情的邏輯關聯。“所以……連焦裕辰都知道陶朋的特殊,那說明,關於我媽的自殺真相……我現在查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路芋的杏眸裡藏著低落與心疼。 焦裕寅伸出雙手,掌心覆蓋路芋的手背。 路芋的手心裡是溫暖的玻璃杯,手背上是焦裕寅貼過來的溫熱手掌。 只有她的手,是冰冷的夾心。 焦裕寅聲音溫柔。“焦裕辰會這樣做,我一點都不意外,也不傷心,路芋,沒事的,我早就不把他們當家人了。” 路芋抬眸對上焦裕寅藏著溫柔的視線,說:“今天的事,必須要有個結果,不能讓焦裕申得逞。” “什麼意思?” “石富礦業的事,不是意外,是焦裕申指使人去做的。”路芋說完磨了兩下虎牙。 焦裕寅點點頭。“猜得到,今天說到石富礦業出事故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不過,路芋,這證明陶朋的背後,肯定藏著非常大的秘密,能夠逼得焦裕申在這麼短的時間,來走這麼險的招。” “所以呢?”路芋的聲音好像摻著冰渣子。 “所以背後調查可以,但現在還遠遠不是我們能挑明真相的時候。” 路芋掙開焦裕寅的手。 “又是沒證據是吧?那是活生生的二十三條人命,背後代表著二十三個家!”話音從路芋的齒間擠出。 明明是怕讓人聽到的氣音,卻被路芋惡狠狠地甩進焦裕寅耳中,震痛鼓膜。 “暗中調查和下場競爭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你懂不懂。” 焦裕寅壓下情緒,繼續說:“我想安全逃離焦家,這一點,沒變過。” “所以你可以不顧你母親死亡的真相,忘掉曾經的信誓旦旦,對草菅人命的行為視若無睹?” 路芋輕嗤出聲,眼神中摻著失望。 “你就這樣放任焦裕申為所欲為,再讓他得償所願,然後在這個家裡執掌大權,是吧。你還真是懦弱。” 路芋不知道為什麼,她變成了負面情緒的傀儡,任由口中的刀子扎傷焦裕寅。 怒其不爭?還是……別的什麼。 焦裕寅合了下眼皮,再睜開眼,所有的情緒已從他眼底散盡。 “路芋,你很少會這樣。這樣激我……你,為什麼?” 其實話一出口,路芋也後悔了。他們可是協議結婚,她有什麼立場去逼迫焦裕寅做什麼呢。 “我就是……就是不想讓焦裕申得逞……今天我貿然開口,是因為焦華安遞話給焦裕辰了,焦裕辰當時也是真的打算接了話,把你頂出去扛雷的。打亂你計劃了,抱歉。”路芋的聲音逐漸平緩。 焦裕寅難得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你為了幫我,我知道。” 路芋捏著玻璃杯,低頭傾身,附在焦裕寅耳邊,輕聲開口。“我聽到焦裕申的心聲了,他已經安排好媒體,準備推波助瀾,讓輿論發酵。” 焦裕寅感受路芋的氣息噴吐在耳廓。 他一動不動,好似故意一般,維持著曖昧的距離,問:“然後呢,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