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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裡天黑得晚,果農忙活一個月,應季水果採摘完,要開始夏剪。 疏花疏果,摘心環刻。遇到幾枝死樹枝,再修剪整理好。 日日夕陽下,三三兩兩果農,荷著荊扉踩進晚霞。 紅豔晚霞鋪灑滿院。 路芋剛吃了晚飯,洗完澡清清涼涼的,從後院小倉庫搬出一把藤椅,躲進枝葉茂盛的柿子樹下,點開去年的女子籃球聯賽影片。 舒坦滋味沒享受多一會兒,紫色木門響起“扣扣”兩下敲門聲。 平日裡是不會有人來找路芋的。最重要的是,門外有人敲門,可路芋腦海中卻沒有陌生的心聲闖入。 門外的人會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天可憐見,救命稻草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路芋騰地一下站起來,小跑著去迎接救命稻草大駕光臨。 紫色木門開啟,門外的人一月未見,如今像是變了個人。不再是那個乖張叛逆的樣子,倒是和曾經出現在新聞上的模樣重疊。 焦裕寅依舊身高體長,只是一身裝扮全然不同。 西裝革履,髮型利落,幾滴汗珠浸溼兩鬢,也不顯得狼狽。焦裕寅單手張開,拇指和中指抵住銀絲鏡框兩側下端,輕輕施加推力,鏡框被微調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一個月不見而已,這還戴上眼鏡了。這打扮,這做派,活脫脫的商業大佬啊,扶個眼鏡都帥氣逼人。 路芋拿腔拿調,管他是什麼個身份呢,氣勢不能輸。“這到了國外咋沒給我打電話?這位爺,您現在是從國外榮歸故里了啊。” 焦裕寅沒因這諷刺而有任何神情變化,更沒嘴硬。“當初機場確實有人蹲守,你當時猜得對。” 嗓音和形象終於搭調,只是這次的焦裕寅好像要柔和許多。 路芋請他進院,走到柿子樹下。 柿子樹下的小木桌上擱著一杯茶,一盒洗淨的葡萄,一個貓咪音響和一個平板電腦。 音響聲音不小。焦裕寅聽出,平板電腦播放的是某場女籃球賽。 路芋本想著再去小倉庫裡拿一把藤椅來,焦裕寅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兒,直接把不遠處的一把木椅拽到柿子樹下。 路芋停掉播放的影片,話語也算客氣:“你等下,我去給你泡杯茶。” 焦裕寅來了點體貼勁兒,說道:“不用麻煩了,你幫我取一瓶礦泉水就好。謝謝。” 路芋被焦裕寅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驚了下。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邪,路芋腦海中反覆浮現出“來者不善”四個字。這一次,路芋決定要把對方的情況先摸清楚再說。 路芋把礦泉水放到木桌上,隨即坐到藤椅上,抻著嗓子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還直接找過來了。” 坐在木椅上的焦裕寅神色難辨,聲音不急不緩。“我手機被監聽,直接聯絡你,怕你再說點不該說的。” 路芋搭著話茬繼續問:“那你怎麼一個人過來,大佬不是應該下屬車接接送的嘛。” “我騎腳踏車過來的,這地方真是偏。”焦裕寅一口灌下半瓶水。 路芋面露不解,好像在說“你有病”。 焦裕寅盯著路芋的黑眼珠,這一次從路芋稍有生機的臉上看到些屬於女人的魅力。繼續說道:“不想助理的心聲被你聽去,要不還沒等我張嘴,你怕是就要趕我出門了。” 路芋晃盪著藤椅,直起身子喝口淡茶,聲音清冷:“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幹。” 焦裕寅眼瞧著路芋是越想越偏,措辭道:“陸芋,接下來我的話可能有些唐突。” 焦裕寅停頓幾秒,盯著陸芋,如同飛鷹鎖定野兔一般,不放過獵物任何細微的異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噠。” 茶杯歪斜,茶水濺落。 陸芋深呼吸,食指抵近嘴唇。 濺在食指上的茶水被捲進口腔,指背上留下一排凹陷的牙印。 焦裕寅見路芋沒應聲,捋著話沿兒繼續說:“我是想問,你能和我協議結婚嗎?我給你治失眠,你幫我讀人心。你重返賽場,我得我爸歡心。” 路芋衣著樸素,坐在藤椅上,端著剩下的半盞茶,默不作聲。 焦裕寅衣著板正,坐在旁側木椅上,拿著協議書,滔滔不絕。 畫面奇怪又和諧。 看起來就像是企業高管來這桃花源找世外隱居的高人,拿著企劃書彙報企業前景展望,勸說大佬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