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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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不滿努嘴,少年沒有動,就那樣靜靜,與她相擁在夜色裡。
之後,蘭仲文總會替九九送藥來,直到五帖藥方全部喝完。
九九臉色紅潤了許多,這天,她終於要頂著寒風上學了。穿著少數人買得起的蠶絲棉襖,帶著手套和帽子,儼然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小粽子。
蘭仲文把出門前在家裡蒸得發燙的牛奶塞到她手裡,“天冷了,你先喝掉吧,不然很快就冷了。”
九九動作遲緩的喝完,身心暖暖的。
上課時不能帶著帽子,九九懼冷,蜷成一團趴在桌上,她的咳嗽沒有好轉,把五臟六腑咳得疲憊不堪,寒風一吹,頭就昏昏沉沉的,只想閉著眼睛讓腦袋休息。
蘭仲文每節課都會去給她打熱水。
最冷的幾天,蕭九九幾乎是睡著度過的,之後天氣好轉,九九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但咳嗽仍然嚴重,只要教室門一開啟,她就臉色鉅變,咳得喉嚨發出哼哼唧唧的咳喘。
蘭仲文知道她不能受風,做了張隨手關門的牌子釘在教室門口,頻繁出入教室的同學見到也自覺了。
老師來了,看見是蘭仲文的字,也沒說什麼,估計是同學怕冷,所以也養成了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都說百日咳,九九病了半月,咳嗽不見好轉,相反,與日俱增的嚴重,九九咳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家裡就不咳,出來外面就一直咳。”
“那肯定了,家裡人少,空氣流動好,學校人多,細菌也多。”他想,九九估計是動完手術身體脆弱,沒養好才引發了氣管炎。
看來要找個時間,帶她去看看醫生了。
都說擇日不如撞日,隔天星期六,蘭仲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張地址,叫九九下午吃過飯後就出發去看醫生。
據說那是一位隱居的神醫,住在偏僻小村莊裡。
蘭仲文開了輛迷彩軍車出來,九九驚歎,“哇,好霸氣!”
蘭仲文微笑,開啟車門,示意九九上車。
九九提著雙肩包樂顛顛上車了。
一關上門,四個車窗齊齊關嚴,這個微小的動作溫暖了九九,她笑著說,“你沒駕照敢上高速?”
蘭仲文笑意不減,“沒駕照,但是有軍牌啊,照樣暢通無阻,九九,我要開車了,你把安全帶帶上。”
九九唔了一聲,戴好安全帶,車子緩緩行駛,瞬間沒入蒼茫的寒流裡。
霧氣很大。
前方的景色都朦朦朧朧的。
蘭仲文專心地駕著反向盤,“九九,牛奶我放在書包裡,你自己拿,在後座上。”
九九答應一聲,爬到後座把他的書包扒拉過來,翻出牛奶,還是熱的,她掀開錫蓋,慢慢喝著。
他已習慣每天給她的牛奶了。
她亦習慣每天喝他給的牛奶了。
她漸漸習慣了牛奶的味道,喝多了,反而覺得牛奶是香的了。
她漸漸習慣他了,好像生長在自己的心房裡,與自己的心跳靈魂融合,成為她的一部分。
車開了一段時間,駛進一條黃土路,兩旁都是蒼天大樹,長得看不見盡頭。
九九跟蘭仲文聊了幾句,不多時,瞌睡蟲襲來,她歪著腦袋睡著了。
再度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迷彩車停在黃土路旁。
蘭仲文已經在沒在車上了。
蕭九九心裡一驚,下意識去開門。
車門被鎖死了。
她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蘭仲文哪去了?
突然,她劇烈的咳了起來,五官擰成一團,靠在副駕駛上,疲憊又痛苦。
車窗被一股黑影攏住,九九沒力氣抬頭看,蘭仲文以為她還沒睡醒,輕輕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