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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萱草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練溪川一家,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本想徹底弄死這兩隻鬼再去找你,沒想到你竟然敢拖家帶口地送上門來?」
「你以為現在的穢刺藤還是兩年前的穢刺藤嗎?」
「笑話!」他突然抓破自己的面板, 傷口深可見骨,淋漓的墨綠色血液淅淅瀝瀝地滴落下來:「今天,就讓你看看穢刺藤真正的威力!」
粘稠的鮮血緩緩滲透進母株粗糙的表皮,母株的莖幹上鼓起一顆顆膿包似的凸起,彷彿孕育著什麼東西般蠕動著。
練溪川蹙眉凝望著那些莖瘤,先是謹慎地後退了兩步,然後原話奉還:「巧了麼,我也覺得這是意外之喜。」
「你以為今天的爸爸還是兩年前被你追得四處亂竄的爸爸嗎?做夢!」
「今天,我非讓你跪下叫祖宗!」
話音剛落,練溪川的貓抓板便拍向了黃萱草——擒賊先擒王!
同一時間,布滿穢刺藤母株的、密密麻麻的莖瘤猛然炸裂,惡臭粘液飛濺,並且有不計其數的淡綠色孢子隨之飄揚開來。
這些不過針尖大小的孢子無論落到何處,便迅速地生根發芽,很多修士躲閃不及,眨眼便被吸成一具面目恐怖猙獰的乾屍。
冥離和冥三途見狀,一改之前退避作風,前衝上去拉了名修士做盾牌,這才沒被那些無孔不入的孢子黏上。
趴在練溪川頭頂的修灼也坐直身體,青蓮異火化作燃燒的屏障,將練溪川和般般、冥離和冥三途分別籠罩。落在青蓮異火上的孢子被灼燒得滋滋作響,最後只有百分之一二能勉強突破護罩,已經完全不足為慮了。
「嘿!」練溪川得意非常,又是一板子砸向黃萱草:「爺的道侶沒事兒了,傻了吧!孫zei」
練溪川繼承了修灼的優良傳統,在記仇方面擁有無與倫比的意志力和韌性的。
兩年前被黃萱草攆得宛如流浪狗般的畫面歷歷在目,這會終於輪到自己掌握主動權,練溪川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彷彿都燃燒起來一般,邪穢之力噴薄而出,巨大的貓抓板硬生生被他揮舞成了蒼蠅拍。
風水輪流轉,這回終於輪到黃萱草狼狽逃竄。他神魂分裂,而且只有融合期巔峰修為,一身戰力實則寄託在穢刺藤上。但現在穢刺藤對練溪川他們無效,結果可想而知……
黃萱草雙目閃爍著綠芒,怨憤又不甘地深深凝望了練溪川一眼:「你一定是我的!」
說話間,他如同陷落沼澤似的被穢刺藤母株包裹住,在貓抓板落下前鑽入地面。其它穢刺藤也隨之遁走,徹底消失不見。
練溪川環視周遭宛如被開墾過一遍的空蕩土地,滿腦袋問號:「這都能被他跑了?」
收回縮成巴掌大小的貓抓板,他整張臉都嫌惡地皺起來:「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什麼東西?」
「妖不是妖,植不是植,性別和物種一起改造,他可真行。」
修灼安撫地拍了拍練溪川的發頂,重新趴下:「跑了就跑了吧。看樣子,他並不打算放棄我們。」
「這麼饞我們的身子,早晚會再次送上門來的。」
練溪川深覺此言有理,乾脆地將回無華書院的計劃暫且延後,先留在諸天戰場把黃萱草這張狗皮膏藥解決掉再說。
冥離和冥三途都是一口氣勉強撐到黃萱草離開,這會兒危機解除,他倆同時雙眼一翻,齊刷刷地撅了過去。
讓般般馱上沒什麼重量的兩鬼,練溪川決定先找處安全的地方休整,至少得等冥離他倆清醒過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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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紗似的月華泛著清涼灑落在幾近透明的臉頰,微風羽毛般地撫弄著散落的長髮,腦海中染血的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