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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人說,那晚有人看見幾十個魏軍被逼上了石樑背……”
李章哽住了話音,吳子俊也呆在了當地,好一會都不敢將那個“跳”字問出口,屋中的氣氛頓時壓抑沉重了起來。
司馬逸沒想到李章心中竟一直壓著這麼大一件事而在自己面前毫無表露,頓時看著相顧無言卻都當自己不存在的兩人氣得咬緊了牙。他忽然十分嫉妒起吳子俊和張羽來,嫉妒他們在李章心中佔據的位置,更是因此而靈光一閃地發現,除了擁有,他和李章還可以有另一種連繫方式——他突然明白了李章在詔獄中說過的那個“一樣”的意思。
這一明白,司馬逸頓覺豁然開朗,看向李章的目光不覺又變得熱烈起來。李章心有所感,不解地看了司馬逸一眼,見他毫無傷感痛惜之意,知道那人向來都是自我中心慣了,仍是對他的涼薄心生不快。他不再看他,轉而對依舊震驚不已的吳子俊低聲說道:“不管怎樣,總要找到大哥,即使是……也得給大哥的父母妻兒一個交代。”
吳子俊點頭道:“等平滅了成軒,我陪你一起去找!”
李章無言點頭,心思轉向戰事方面,對吳子俊說:“蘇將軍已率定北軍先行出發,若只是容家莊與成軒殘兵尚不足慮,我擔心紇奚會回兵夾擊,且容燮也是變數之一。吳大哥若不覺疲累,便儘快趕去支援蘇將軍可好?明日我就與定南軍跟進前往。”
吳子俊瞥了眼慢慢踱近的司馬逸,皺眉看著李章問:“聽說你傷了骨頭,這麼快就動身沒問題?”
“只有些骨裂,我不與人動手就是。”
李章說著坐起身,拿過枕邊的地圖攤開與吳子俊商議道:“容家莊附近地勢開闊,周邊卻有適宜隱蔽的山凹密林,這裡與這裡皆可隱藏數萬人馬而不被發覺。蘇將軍動身時我尚未醒,雖然交代了白啟趕去提點,這兩處卻一東一西相距甚遠,恐怕難以防範周全。吳大哥便帶援軍往西邊這處去,軍營扎於此處可防騎兵突襲。我讓楊資隨你同行,他對付騎兵已有些心得,手下兵將都很機靈,數日間已將鉤鏈刀用得熟練,若能將新陣簡要教之,臨敵之際怕是會有驚喜留給我們。”
吳子俊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前鋒營尚有兩千餘人傷愈歸隊,我便將他們併入楊資的隊伍作為骨幹,到時就又能大幹一場了!”
吳子俊說完已是按捺不住,匆匆道別後即行離去。李章又將楊資叫來,將新寫就的新陣要義交給他,讓他去找吳子俊細問究竟。楊資早在昨日戰場上見識過定北軍的陣法後就十分羨慕,如今接過書冊,粗翻之下已是難掩興奮,大聲領了令就跑出門外,連向司馬逸行禮告辭都忘了!
司馬逸無語地看著他們接二連三地無視自己來去自如,心中居然全無惱意,看著病弱的李章只覺得無比自豪。
“猶記得那時,你說自己會是最好的指揮令,孤尚不信。如今,你已不止是九番陣的指揮令,孤實在是意外又欣慰啊!”
李章轉頭看向窗外,好一會才淡淡地回道:“李章命途艱難無所依恃,不過是仗此掙命立身,何足道也。”
司馬逸愣住,想起過往種種,忽然體會到了李章話中深刻的無奈與悲涼,一時間竟被堵得無話可說,愣在了當地。
李章無意多說,翻身躺下閉上了眼睛。他並不想沉溺在過去,過去卻一再被司馬逸攪動翻起。那種窒息般的無助與冰冷感,已遠不是他一句話所能表達,也不是司馬逸所能理解的。
時間慢慢地流逝,司馬逸始終站在床邊沒有動彈。進來探問需求的平安樂剛進門就被屋中壓抑的氣氛擋了出去,縮著脖子跑到平度身邊,才偷偷鬆了口氣。他咬著耳朵告訴平度:“李參軍和皇上好像鬧彆扭了,皇上站那的樣子好嚇人!”
平度吃了一驚,悄悄走近李章休息的屋子,湊到窗邊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