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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宗前院，金葉樹下
許久沒有過獨處時間師徒二人，正面對面坐著，冰冷的石桌上有一棋盤當然不是象棋或是圍棋這種需要廢腦子的，而是他比較擅長的，能把陌寶殺的落花流水的五子棋。
假裝看不見滄海姐姐面對自己擺下棋局後那一絲的鄙夷眼神——也只有自己才能享受這種眼神了，其他人的話，滄海姐姐要麼是無視，要麼是微笑。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剛剛並不是自己來找到滄海姐姐，而是滄海姐姐找到自己。
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要問，可自己卻又一堆問題要問她來著
包括就算是要和水顏結成道侶，也得通知一聲經過她的同意。
以前好歹也是自己師尊嘛。
“滄海姐姐。”
“凌兒。”
一同開口之後，他們都沉默了三秒，最後還是李凌繼續開口。
“剛才滄海姐姐也看見了，其實”李凌頓了頓，有些扭捏“我和水顏也算是經過了不少事情，再加上一些原因，我可能要和她成為道侶。”
“嗯。”微微頷首，滄海讓李凌繼續並表示自己在聽。
“但我的感情可能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那個，月瑤也是我從小帶大的，昨天之前我是真不知道她已經化形了，也不知道她對我會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但我也不可能把她趕出萌新宗。”
“嗯。”
滄海繼續點頭。
“還有婉清，她可能也有那麼一點不太對勁。”
“嗯。”
“我就是想問問該怎麼打破這種局面？”
滄海姐姐的表情沒有變化，李凌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下去，他是真怕她扔下一句“你看著辦”就讓自己圓潤的離開。
這種事情在過去並不是沒有發生。
自己表白的次數不少，被她用各種方式拒絕的也不少。
像什麼“滄海姐姐你看，也老大年紀了，再拖不太好吧？”
“女大三抱金磚，我又不會說嫌棄”
“滄海姐姐是喜歡女人嗎？”
這種表白那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倒不如說每次自己都要忍受滄海姐姐起碼一週的冷暴力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冷暴力更傷人的方式了。
他深有感悟。
還有個問題，由於滄海姐姐從不把情緒寫在臉上，所以自己永遠猜不透她想什麼。
與之相比，自己的徒兒們簡直像傻白甜一樣天真。
“你希望打破嗎？造成這種局面的不正是你自己嗎？”
正中靶心的兩句反問讓李凌差點脫口而出“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但因為某種原因他忍住了，等待著滄海姐姐繼續剖析。
“你的徒兒們之所以對你過分依賴，就是因為你沒有一個作為師尊的距離感”滄海自認這點也做的不好“對她們來說，你不像是一個長輩，更像是一個幫助他們的引導者，時間長了，產生好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於你現在才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並不是之前沒有意識到，要不是她們產生了幾乎不可能挽回的矛盾，你肯定想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
李凌嘴角動了動，意外地無法反駁，他自己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但被滄海姐姐說出來之後似乎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那我該怎麼辦”
李凌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地胡亂下了幾個棋子，很快就打亂了自己的節奏，差點被對面的滄海姐姐反殺。
“不用做什麼，保持現狀，不要和你的弟子結成道侶，她們便會有所顧忌，不敢真的起衝突，因為她們知道，若是起衝突，那第一個開頭的必然會出局。”
“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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