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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雲聲音都抖了，可還強撐著辯駁道：&ldo;我、我……奴都是聽王妃吩咐的……&rdo;

李嬤嬤歪著頭看她，&ldo;哈，是麼？那你叫王妃來給你作證啊。&rdo;

倚雲一怔，額頭直冒冷汗，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她看看微笑著的李嬤嬤，看看一言不發的瑤光，再看看在院子裡站成兩排的僕婦，猛地扭轉身子飛快向院門跑。

瑤光偷偷看了李嬤嬤一眼，見她半眯著眼睛，露出近乎享受的笑意，不由寒毛直豎。

倚雲當然逃不出去。

院門外早就站著四個僕婦。兩人把倚雲按住，一個僕婦一捏她腮幫，她就被迫張開嘴，嘴裡被塞了一個全是刺的銅球，銅球兩側有環，穿著鏈子和麻繩，兩個僕婦熟練地把麻繩在倚雲腦後打了個結，她驚恐的聲音就被堵在喉嚨裡。一邊早有人拖來了一條長凳。只聽嚓嚓幾聲，幾個僕婦把倚雲的衣服也給剝去了，褲子都沒給她留，這群人再把她往長凳上一捆，她手腳無法掙扎，只能微微扭動身軀，好像一頭待宰羔羊。

瑤光生活在太平盛世，又不是字母圈愛好者，哪見過這個場面？不由驚心膽顫，側了頭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幸好，李嬤嬤似乎也看出來她見不了這場面，&ldo;大年下的，不好見血。我們太妃又一向仁厚，只這刁奴嘴十分壞，罷了，打這奴才十板子吧。&rdo;說完站起來，扶起瑤光，&ldo;良娣，進房吧。&rdo;

瑤光僵硬著脖子，隨李嬤嬤回到了暖炕上坐著。

紫翎又端上了果盤和熱茶。

這時，太陽出來了。

窗戶上她貼的各色紗羅還沒揭掉，被金色的陽光一照透出艷麗的光。

瑤光豎起耳朵，只聽見一聲一聲像是把發酵了的麵團重重摔在案板上的聲音，很快，十下就結束了。

李嬤嬤給瑤光斟了一杯茶，看到投在暖炕上的彩色光影笑道：&ldo;太妃說您從小就與眾不同，果然，整個京城誰能想到用珠羅紗糊窗戶呢，這白天看著，比元宵的燈還好看呢。&rdo;

瑤光端起茶杯，努力微笑，腮幫子一陣陣發酸：&ldo;讓嬤嬤笑話了，我這是冷得厲害，才想起拆了舊年的夏衣糊窗戶的。等地龍重新燒起來了，自然要把這些收下來，重新做衣服也好，賞給下人們也好，不然就是暴殄天物了。&rdo;

李嬤嬤笑道：&ldo;良娣說得很是。聖上登基以來連著幾年減免賦稅，自己的用度也裁了不少，宮中就連太后都提倡節儉，我們這些人雖然蠢笨些，也當明白聖上的不易，不好奢費的。&rdo;

瑤光趕緊站起來嚴肅地表態：&ldo;正是呢。多謝嬤嬤提醒。&rdo;

李嬤嬤又坐了一會兒就要告辭，她把紫翎留下來給瑤光使喚，&ldo;這丫頭雖不是太機靈，但是個老實頭兒，人厚道。您先使著。&rdo;又問，&ldo;良娣素日可有其他看得上眼的人？盡可要來服侍。&rdo;

瑤光想了想說：&ldo;嬤嬤一番好意，我怎好推辭。可我也不瞞您，今兒您來了，若不是有人提醒，我也不認得的。&rdo;

李嬤嬤愕然，輕輕&ldo;啊&rdo;了一聲。

瑤光苦笑，&ldo;真的是誰也不認得了。這會兒哪能想起誰來呢？不過，這幾日廚房來送飯的那兩個丫頭，有個叫竹葉的，我看著，倒還闔眼緣。&rdo;

李嬤嬤就叫人到廚房跟宋婆子說，把竹葉調到斕曦苑當差，讓她收拾好被縟妝奩，今天午飯後就過來。

廚房裡的人都跟竹葉道喜，只蓮花斜著眼睛狠狠瞪了竹葉幾眼，又酸溜溜地跟宋婆子咕噥：&ldo;她一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