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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那美麗的新疆回來後,在家裡無所事事地待了一陣子。心裡琢磨著,老是這麼閒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得找點活兒幹才行。恰好得知村裡有很多人要去山西大同懷仁縣的建築工地,我便也收拾起被子行李,跟著他們一同踏上了前往大同的列車。

從亳州有直接到大同的火車,我買好了票,一路顛簸著來到了大同。抵達大同後,又轉乘汽車前往懷仁。懷仁,那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片廣袤的耕地。那裡的土地資源豐富,他們種植莊稼一年通常只種一季玉米。

初到懷仁的那年,小工的工資是每天 15 塊錢,大工則是 25 塊錢一天。我因為是第一次涉足工地,所以只能當個小工。每天的工作時長長達十個小時。老闆手裡的活兒不少,有修路的、修下水道的,還有蓋房子的。那一年,我們在汽車站幹過活兒,也在一中的校園裡勞作過,還參與過城中村的下水道修建。甚至在一個小別墅區裡也有我們的身影,那個時候,懷仁縣竟然已經有了不少小別墅區,一套房子也就 30 來萬,建得還特別好。不得不感嘆,有資源就是有財富,他們那裡的煤礦眾多,帶來了無盡的財富。而且,這裡的美女也不少,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論在哪裡,都有許多美麗的女子。

他們那裡有一種用土豆粉做成的粉條,味道十分可口,還有用土豆粉做的丸子,也別有一番風味。當我們在路邊幹活時,那些賣小吃的商販總是熱情地招呼我們去買,那些小吃確實好吃極了。在那裡幹活的日子裡,吃得最多的就是土豆和白菜了,似乎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這兩樣,數量多得驚人。

在懷仁一中幹活的時候,我看著那些學生在課堂上學習,在操場上跑步,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羨慕之情。真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讀書,才落得如今這般辛苦打工的境地。我們工人住在一個操場上廢棄的體育器材室裡,由於長時間沒有洗澡,許多人身上都生出了蝨子。那些日子真是難熬啊,身上癢得難受,心裡也跟著煩躁起來。想想也真是奇怪,這些蝨子究竟是怎麼來的呢?難道真的是自然變出來的嗎?只要好多天不洗澡,身上就會莫名其妙地冒出這些可惡的傢伙。

在懷仁一中的工程結束後,公司又接了一個汙水處理廠的活兒,那是在懷仁的郊區。我們在汙水處理廠幹了好多天,直到天氣漸漸變冷,下雪了,實在沒法繼續幹下去了。懷仁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彷彿一下子就把我們帶入了冰天雪地的世界。

儘管工地已經放假,可我們的工資卻一分都沒有拿到。於是,我們許多人便在工地上吃住,苦苦等待著。那個時候,有個單身漢廚師,他有一臺電視機和影碟機。每天都會跑到懷仁縣城去租很多碟片回來放,各種型別的,各個國家的影片都有,甚至還有那些黃色電影。我們也只能靠著這些來依次打發這無聊的時光。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雪下得一天比一天厚,地面的積雪也一天比一天多。宿舍是那種活動板房,單薄得根本無法抵禦這寒冷的侵襲。每天我們村裡很多老鄉都頂著那淒厲的寒風,艱難地跑到懷仁縣城的公司去要錢,早上去,晚上回,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始終要不到錢。

作為打工人,最痛苦的不是怕幹活辛苦,而是怕幹完活後拿不到應得的報酬,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啊。後來等了一個多月,依舊沒有拿到工錢。老闆讓我們先回來,回老家等,說等拿到錢之後就會發給我們。我們當中有個老鄉跟那個公司幹了好幾年了,出於對他的信任,我們每個人只拿了一點路費,便匆匆地離開了懷仁。因為那裡實在是太冷了,農曆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冷得讓人難以忍受。

我揹著行李,走在寒風凜冽的街頭,心中滿是無奈和惆悵。那刺骨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臉龐,彷彿要把我的臉割破。我緊緊地裹著身上的棉衣,卻依然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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