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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個小時左右的坡道後,腳下變得平坦起來,空氣依然如故。
洞頂更為擴大了。水珠滴落在頭上、身上,整個洞頂聚滿了大滴的水珠。拜鄉提議休息一會兒。
大家紛紛伸手接水解渴。雖然還背著背囊,但是背囊裡只有手電筒、手槍、達納炸藥和手榴彈什麼的,沒有剩下的乾糧。不過此刻,誰也沒有感到飢餓。
還沒有弄清洞窟通往何處。找不著洞口就意味著死亡。大家憂心忡忡,連堂本也一言不發。但是從氧氣依然存在這一點看,出口就在某個地方。
休息了三十分鐘之後,眾人繼續前進。
&ldo;等一下,樺介!&rdo;洛克菲爾德喊道。
&ldo;什麼事?&rdo;
&ldo;我好象有點兒辨出洞的方位了。&rdo;
&ldo;怎麼個方位?&rdo;
&ldo;多半,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大峽谷的地底深處了,就是那個開闢成飛機跑道的大峽谷。&rdo;洛克菲爾德在地上畫了幅草圖,一一標出哈桑&iddot;馬哈巴什的坑口開鑿現場、大峽谷、被克格勃追趕而逃出的路線以及距離和方位,最後標出了那個堵死的橫穴。
&ldo;就是說,我們是從有大峽谷的這座山的另一側鑽進了橫穴。三小時的行進潛到了地底。有水從洞頂滴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在那條乾枯的大峽谷底深處。雖然大峽谷沒有一滴水,可在它的下面,有地下水流動。是這樣的吧?&rdo;
&ldo;這麼說……&rdo;
&ldo;是的,我們正在向哈桑拼命開鑿的那個坑口前進。&rdo;
&ldo;這條洞窟能夠透過去嗎,洛克君?&rdo;
&ldo;大概能夠。&rdo;洛克菲爾德回答拜鄉。&ldo;亞那姆所說的魔鬼洞窟,也許就指那裡,如果通往哈桑的坑口的話。&rdo;
拜鄉想,可熊性很大。
哈桑正在竭盡全力開鑿坑道,企圖開啟能使記憶迅速回溯到過去的洞窟。看來,洞窟是象洛克菲爾德所說的那樣,通往哈桑的工地。如果這個事實成立,那麼亞那姆家的遠祖曾經沿著這條洞窟摸索到過那裡。也許有人就在那個記憶迅速回溯的地方喪了性命。
所謂魔鬼可能就是指這件事。
&ldo;可能就是這樣的。拜鄉!&rdo;堂本突然活躍起來,&ldo;馬哈巴什和默坎兩個畜生家中傳書都提到過,追兵們害怕那個記憶回溯,都嚇得不敢再追。就在他們原路返回,逃回洞口的瞬間發生了大地震,堵住了洞口。所以紅的祖先‐‐那一家五口拼命闖過了那個記憶回溯的地方,他們一定找到了另一個出口。&rdo;
&ldo;我同意。&rdo;夏爾贊同道,&ldo;這麼深的地底還有氧氣,就是因為從一家五口走出的洞口和我們爬進來的橫穴,有空氣流進流出的緣故。&rdo;
&ldo;只要證實了,馬一上乾一杯!可是……&rdo;堂本有點懊悔,沒有把威士忌帶進洞來。
眾人又開始前進。
走了三十分鐘,拜鄉再次停步:&ldo;什麼聲音?&rdo;
紅緊偎著拜鄉。
遠處有一種沉悶的聲音連續不停,並透過岩石隱約傳來。眾人屏息靜聽,分辨不出是什麼在響。
一行人重新邁步走去。
音響越大越沉重。拜鄉放慢腳步,手電筒的亮光掃在前面的岩石上。
突然,洞窟消失了。
拜鄉和洛克菲爾德的兩支手電筒向迎面的巖磬角落裡照來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