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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玉山吃到一半,忽然起身出門,從小玉的辦公桌上拿了花,往謝晚月身邊一擱,說:&ldo;送你的。&rdo;
謝晚月瞅了一眼:&ldo;謝謝你,不過我有輕微鼻炎,對花粉敏感。&rdo;
萬玉山聞言,又把花束拿起來,出門扔回原處。
謝晚月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飯菜吃完了,說:&ldo;這個工作餐還挺好吃的。&rdo;
萬玉山道:&ldo;你那是餓了。&rdo;
&ldo;我有八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自然餓呀。&rdo;謝晚月將餐盒收拾了,&ldo;好在我過來了,要是在寢室等你,你這邊忙完了再去找我,我得餓死。&rdo;
萬玉山微微皺眉,說道:&ldo;餓了不知道吃點東西?&rdo;
謝晚月看著他,眨了眨眼:&ldo;是你說要請我吃飯的,我幹嘛要自己吃?&rdo;
&ldo;……&rdo;,萬玉山見她盯著自己的飯盒,問她:&ldo;你吃飽了嗎?&rdo;
謝晚月舔了舔嘴唇:&ldo;飽了吧。&rdo;
說得這麼勉強,萬玉山把飯菜往她面前一推,說:&ldo;你覺得好吃就都吃了吧。&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覺得不好吃,不想吃了。&rdo;
謝晚月拿起筷子,又將他剩下的一小半飯菜吃了個精光,完事兒拿紙巾擦了把嘴,說:&ldo;你工作做完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
&ldo;那你做吧,我在這邊看會兒書。&rdo;說著,把東西收了放到一旁,想著等下走的時候帶出去扔了。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事情上,辦公室瞬間就變得安靜了,只聽得到電腦鍵盤的&ldo;噠噠&rdo;聲和翻書聲。
謝晚月複習到後來有些累了,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卻見萬玉山正靠在那裡看她。
她臉一紅,問他:&ldo;你看我做什麼?&rdo;
萬玉山卻道:&ldo;你是泥捏的?還怕看碎了?&rdo;
謝晚月避開他的目光,起身溜達到落地窗前,這層樓很高,放眼望去,遠處是閃耀變幻的霓虹,下面是一條條車水馬龍,她趴在玻璃上看得入迷,如果從這裡跳下去,人在空中翱翔,大風穿透身體,那種感覺肯定非常棒。
萬玉山見她扒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發了半天呆,走過去,俯身與她保持同一視平線:&ldo;看什麼呢?&rdo;
謝晚月不用看也知道他又是那個姿勢,他好像特別喜歡這樣圈著她,讓她無處可逃,她低聲說道:&ldo;我小的時候,經常想站在高處看看更遠的地方,但是一直沒實現,這會兒看到了,原來竟是這麼好看。&rdo;
萬玉山說道:&ldo;高的地方有很多,高樓,高山,還可以上天,這能有多難。&rdo;
謝晚月笑了笑,說:&ldo;我生平第一次坐飛機是今年來杭州,從前都沒出過遠門。&rdo;
萬玉山偏頭看她,她的眼中有燈火,有星光,有通透,唯獨沒有女孩兒特有的嬌氣,他問她:&ldo;為什麼?&rdo;
謝晚月道:&ldo;因為都怕我會出事呀,還怕我跑了。而且我也沒時間,打從記事起,我就要學很多東西,爺爺專門請了老師教我琴棋書畫,後來上學了,又要寫作業,每天從早到晚都排得滿滿的,就這樣過了十幾年,有一年生了一場大病,病了有半年,媽媽心疼我,讓我休了學,可是還是不得空閒。&rdo;
她說得十分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