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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開著擴音,電話那頭喬伊的氣勢立刻就消退了下去。
“那你趕緊叫他送你回來!掛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
童憶攥著手機,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周政安看到她這副模樣,反而笑了:“給你電話的就是你那個不靠譜的前經紀人?”
“……”
童憶無法回答。
是前經紀人沒錯,但喬伊很靠譜。
“叫什麼?”
“喬伊。”童憶的聲音近乎輕不可聞。
周政安想起來了,點點頭:“背地裡沒少同她講我的壞話?”
童憶摁掉手機螢幕:“還行吧……”
沒多講。
但也絕對沒少講。
周政安心中瞭然,問了喬伊現在的住所,童憶如實回答。
張衡會意,驅車一路直奔鳴翠苑。
喬伊早已等在小區門口,看到那輛頂著熟悉車牌的邁巴赫過來,立刻跑上去。
童憶從車上下來。
喬伊一眼就看到她臉上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誰打的你!?”說著,眼睛朝著同樣跟著下來的周政安瞪了過去。
童憶按住她的手:“不是。”
兩人走到電梯口。
見周政安還跟著,喬伊沒好氣地說:“周先生,感謝你送我們一一回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周政安單手插兜,跟著進了電梯:“還有些話要和童小姐說,說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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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換鞋,直接進來。”
喬伊始終沒給周政安好臉色。
她進了廚房,重重關上門,將客廳留給童憶和周政安。
周政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法律文書。
“一個人跑去找他,你怎麼想的?”
童憶迎上他的目光:“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
周政安好笑地挑起眼尾:“被人家扇了耳光,還險些扒了衣裳,這就是你說的,自己會解決?”
低沉的嗓音,卻如冰刃戳中童憶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討厭他,總是以高居者的身份,輕而易舉看清她的脆弱。
“說話。”
童憶抬起頭,雙眼通紅:“周先生讓我說什麼?”
“說說我是怎麼被人扇耳光?”
“還是怎麼被人扒衣裳?”
周政安沉默地看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藥膏扔到茶几上。
“臉上記得按時擦。”
他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向童憶。
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卻依舊有凌駕於人的氣勢。
“童憶,你知道邵庭陽去年為什麼會同意撤訴嗎?”
“你真以為,僅僅是因為我姓周?”
周政安指尖摩梭著有些陳舊的沙發上的粗粒皮質:“當時,他正在同科茂爭南邊的一塊地,想用來開發度假區。”
“但那塊地,對於科貿來說更加重要。”
童憶錯愕。
科貿是周政安的大哥周兆勤底下的一家子公司。
而周政安和周兆勤之間,素來不和。
“我為他爭取到了那塊地,同時打了違約書上相應的賠償數目,他才同意撤訴。”
童憶強忍許久的淚終於忍不住滾落。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年為了違約的事,周政安在背後為她做了這麼多。
看似輕描淡寫的陳述,所承受的壓力卻不是她能預想的。
而同時,周政安的這番話也是在很明確地告訴她,和紹庭陽公司違約的事,早已得到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