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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乖乖怎麼這麼招人喜歡呢?又甜又可愛,飛姐要親死你~」
蘭澤躲開飛姐的生猛擁抱:「銀銀跟我說好了,你去之前給工作室那邊聯絡,會安排人接待。」
飛姐嘖道:「婁銀導演在兩邊的圈子裡地位可不簡單,乖乖,你家檢察官哥哥還有這種背景吶?」
蘭澤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解釋少了說不清,解釋多了又會牽扯出那些忌諱的陳年往事。
笑一笑,只當敷衍作罷。
週一到週五的時間過得很快,臨近期末,許多理論課程都已經提前結束,每日晨功晚功她從不落下,自己有空了便會待在舞蹈室裡練習。
偶爾還是會有鬱岑華錦笙二人的八卦,只是那些風言風語少了很多——因為那朵牡丹花鎮著場子。
順樂說楊允熙一定與那個賤男春或死八婆結過樑子,不然怎麼會如此厭惡這兩人的訊息?
週末的時候飛姐早早便去了婁銀工作室面試,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求爺爺告奶奶地磨了她兩個小時,非說兼職咖啡廳的老闆找不著其他人,求她頂替自己去兼職一天的工作。
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了飛姐能安心面試,她咬牙一口答應下來。
咖啡廳位置略偏,老闆是個文藝女青年,紅磚牆砌的房子外攀了半邊的爬山虎,半遮半掩,還能看清屋內的裝飾。
一同兼職的還有一個叫做小雨的女生,以前見過一兩次,聽說是師大的,腰細腿長,大概也是學舞蹈的。
週末上午人不多,下午的時候倒忙碌起來,陸陸續續的,都是穿著襯衫,氣質周正,精神頭卻好壞不一的人。
小雨說這附近就是檢察院,所以時常會有一幫加班的檢察官們來這兒買咖啡,通常來三兩個人,走的時候會帶十幾杯美式回去。
「上次還聽見他們打趣,說法庭上原告插話,給法官懟得法錘都快敲爛了。」
「你不知道……」
趁著閒下來,小雨偷偷湊近她:「有時候週末他們加班,那叫一個蓬頭垢面,一個兩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要死不活地跑來買咖啡,靠在吧檯這兒差點睡著。嘖,真不容易。」
蘭澤聽著,想著。
她對京城的地形還不太熟悉,方位感略差,經小雨這麼一說,她才恍惚想起,好像程硯安的單位就在這附近。
是經常加班。
有時候週末送她回學校,都是直接奔回單位的。
想著想著,她又開始走偏。
所以他是為什麼呢?
這時有兩道身影推門而入,往她收銀的方向而來。
她側目看去,只見為首的男人滿臉和藹,應是三十五往上的年紀,身體微微發福。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位高挑而顯目的年輕男人……
蘭澤身子慢慢僵住。
年輕男人也看見了她,神色看不出什麼異常,只是一雙眼睛緊緊扣住她。
「十杯冰美式,六杯拿鐵,全都半糖不加奶,謝謝。」中年男人對她道。
他的目光實在赤/裸,絲毫不加掩飾,蘭澤手腳莫名忙亂,像做了虧心事的孩子。
一看見他,她就能回想起那晚他似醉非醉時,周身透出的叫人無法忽視的性感。
那時的他,與今日白天的他,不一樣。
她目不斜視,極力保持冷靜:「一共四百,有會員卡嗎?」
楊懷遠說了聲「稍等」,回過頭,對身後的人道:「硯安,我記得你有是吧?」
程硯安目光掃過那個扭捏著故作不識的女孩,淡嗯一聲。
舉著手機會員碼遞給她,她拿著機器掃碼的手竟然會微微顫抖。
他不著痕跡地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