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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還沒開竅,哪裡懂得這些,望向他的眼睛裡像盛滿了星碎,最後柔柔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道了一句喜歡。
可她說的「喜歡」,與在場所有人理解的「喜歡」全然不同。
他突然就覺得悶得慌,挑了個合適的時機,打了招呼便隻身走到外頭的長廊某處抽菸避風頭。
四周寂靜,水聲霖霖。
不知過多久,他察覺身後有人走動,一轉身,就看見了那個讓自己「下不了手」的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是在閒逛,無意碰上了他。
她敏銳地捕捉到他鮮少外露的不悅情緒,明明是想親近卻又一時捉摸不透,不敢靠近,只敢站在不遠處囁囁地同他寒暄。
「哥哥好。」
那聲音像糯米糕,甜絲絲裡摻著點怯怯,叫人徒生一股妄圖欺負搗碎的衝動。
他聽著那聲「哥哥」乾乾淨淨毫無心思,一種受命運支配的微妙感卻在心頭漸漸化開,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他們算哪門子兄妹?
半條腿差點邁進婚姻的兄妹麼?
他給的回應很冷淡。
受到冷待,蘭澤那雙瑩潤的眸子漸漸地暗了下去。
大概是想不明白他人前人後反差為什麼這麼大,站在那裡的身影,竟有些可憐兮兮。
程硯安自詡是個萬事周全妥帖的人,甫一想起自己當時不冷不熱保持距離的態度,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幹了件混帳事。
即使不成姻,她也算自己半個妹妹。
更何況。
她是真的喜歡親近他。
所以這麼一個又乖又粘人的小姑娘,他當時怎麼會這麼狠的心?
程硯安那晚在書房的小床上將就。
難得有個空閒的週末休息,卻搞了今晚這一出,實在累人。
正準備睡下時,不湊巧進來一個電話。
程硯安都懶得去看是誰。
這個點還沒睡,也就蔣清風了。
剛一接通,對方驚奇的聲音就傳來:「這個點還沒睡?」
「加班。」
「哦,後天豫園,來不來?」
「不來,加班。」
蔣清風嘖了聲:「你能不能換個理由敷衍我?一個月前問你你加班,一週前問你你也加班,如今國泰民安的,老子不信你連個吃飯的空都抽不出來?還記得咱倆上次見是什麼時候嗎?」
蔣大少爺敲著桌子開始替他回憶,甚為不滿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
「是上個月,溫行知酒吧裡,咱倆驚鴻一瞥,你領著你那個蘭家的小情情,走得那叫一個瀟灑絕情,哥們兒我當時在後面千呼萬喚,您老人家都不帶回一下頭的。」
程硯安抬手擰了擰眉心,沒回他。
「來不來?」蔣清風又問道。
「不來。」
那頭沉默了。
程硯安等了幾秒,見對方沒有開口的跡象,招呼一聲就準備結束通話。
誰知那邊的男人像是豁出去了,突然抽瘋似的哼唧一聲,攜著刻意噁心人的嚶嚶腔調響起。
「淮哥,來嘛~」
蔣清風捏著嗓子撒嬌:「人家想你了~~」
程硯安:「……」
結束通話的動作比任何時候都果斷。
蔣清風這種人,京城一堆公子哥里出了名的愛玩,回回見他,身邊的女人就沒重複過,今兒是某知名模特,明兒又是某知名女星。
渾渾噩噩烏煙瘴氣,這堆人裡,也就那位溫行知稍顯乾淨。
可惜如今溫行知遠在海外,一去三年不歸,蔣清風寂寞得慌,目標全轉移到他的身上,每每找他喝酒撒瘋,他是能推就全推了。
也不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