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歌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嚴琛走到門廊下。
冬季天黑得早,此刻院子裡一片蕭條寂靜,餐廳窗戶透出的暖黃燈光把小院角落裡的石榴樹照亮,光禿禿的樹枝看上去像只張牙舞爪的怪物。
嚴琛靠在牆邊,低頭摸出一支菸咬在嘴裡。
正想摸打火機時,一隻手遞過來,藍色火焰在寒風中撲簌跳動著。
嚴琛掀起眼皮,火光把謝南滄那張溫和俊朗的面孔映入他眸中,謝南滄看著他,火向前遞了一下。
細微的“刺啦”一聲,菸頭燃起紅色火星。
謝南滄自己也點了一根,站在嚴琛兩步之外,靜靜抽兩口,他才說:“安安剛才想追出來,我讓他先等一等。”
嚴琛咬著煙,微微眯了下眼。
謝南滄說:“我先替neil道歉,他沒有壞心,不是故意的。”
嚴琛手指夾住煙,深深吸一口,吐出的白色煙霧輕薄得像一抹流動的雲,飄出一段距離後,被冷風吹散。
“我知道。”他說。
謝南滄點下頭,彈了彈菸灰,再次看向嚴琛。
“至於以前的事,我不會跟你說抱歉。安安和我沒走到一起,是我們沒緣分,我不欠你,他更不欠你,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以後好好對他,他邁出這一步不容易。”
英挺的眉宇間,浮起煩躁,嚴琛目光銳利地瞥他一眼:“你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
“大哥的立場,家人的立場。”謝南滄掐滅煙,拂了拂身上沾染的煙味,“行了,我先帶小謝回酒店。”
擰門進屋時,他聽見嚴琛冷不丁叫了他一聲。
謝南滄回頭,看見嚴琛靠在牆邊,半張臉陷落在黑沉的夜色中,神情晦澀難辨。
“謝了。”
嚴琛重新咬住煙,說得含混。
這兩個字不單是為謝南滄救安奕的事說的,也是為謝南滄願意將這些事告訴自己——儘管那通電話,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讓他在噩夢中反覆重溫並驚出一身冷汗。
但他依然慶幸,在和安奕失聯的那天,他給謝南滄撥出了那通電話。否則自己可能永遠會做一個糊里糊塗的負心人。
嚴琛既不擅長道歉,也不擅長說謝。
語氣裡明顯摻著彆扭,聽起來很不情願,但謝南滄知情達理,欣然接受,並由衷為安奕感到高興。
能讓嚴琛這種一身傲骨的人低頭,簡直難於登天。
嚴琛靠在牆邊接著抽菸。
煙快燃盡時,謝南滄抱著迷迷糊糊說醉話的謝小謝出來了,秦牧野和林譽明勾肩搭背緊隨其後,安奕綴在最後,下臺階時虛扶了林譽明一把。
“沒醉,”林譽明擺擺手,“你別送了,我們四個軋會兒馬路醒醒酒。”
秦牧野學他的樣子,也揮了揮手,“小安哥你回去吧,還有條狗要哄呢,辛苦了。”
“狗?”謝小謝豎起耳朵,四處張望,“安安你養狗了嗎?”
謝南滄捂住他的嘴,笑著衝安奕揚揚下巴,“走了,到酒店跟你報平安。”
安奕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目送他們幾個朝小區外走去,安奕站在門口出神,肩背忽地一暖,一件帶著體溫的大衣罩住了他。
安奕回眸,衝嚴琛笑了下:“我不冷,你穿回去,小心感冒。”
“我沒事,”嚴琛給他把大衣裹緊,順勢摟住安奕的肩,“回去嗎,還是想走走?”
安奕想了想,說:“在外面坐會兒吧。”
兩人在門廊邊的長椅坐下。
這把鐵藝長椅被鋪了坐墊和靠墊,冬天一點也不冰,安奕低頭撫平坐墊邊沿,說:“以前我外公就愛坐在這裡抽菸,曬太陽。”
“嗯。”嚴琛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