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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要丘長生一人前去,自己不便跟隨。
丘長生早覺得這艘船處處透著古怪,船的主人又神秘難測,但心想:“這人既然救了我,想來也不會存有惡意,我又何必猜疑。”當下也不以為意,向領路的漢子一抱拳,踏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間木屋頗為特別,只南北方向有板壁,東西方向卻是空空敞開,恰好可見兩側江水,清風帶著水沫吹來,令人倍感清爽,不禁為之拍案叫絕。一人背對而坐,身姿婀娜,顯然是一女子。這女子著寶綠綢衣,腰束鵝黃玉帶,難掩富貴之氣,令人奇怪的是,她雖有貴氣,身上卻絕無一樣配飾,甚至乎連發釵也難覓見。丘長生尋思道:“這女子是誰?難道她跟我一樣,也是來見這艘船的主人?”
沉吟片刻,信步入內。只見她身前擺著一隻棋盤,棋盤上已經置放了不少棋子,黑白雙方正纏鬥得激烈,那女子彎眉深蹙,右手食指和中指捏著一枚黑子,左手輕敲桌几,將黑子擺在‘上’部七七路位置,跟著左手又拈起一枚白子,換成右手輕敲桌几,篤定良久,再將白子置入六三路。
如是不住交換黑白棋子,直至將一枚白子擺入‘平’部四六路後,再以右手拈起黑子,思索了一炷香的功夫,始終無法將這一子擺入棋盤,左手漸敲漸緩,終於停了下來,將黑子放回棋罐裡。
丘長生道:“你一人下棋,怎能分出輸贏?”那女子猛抬起頭,微感驚異,像是剛剛發覺面前多了一人,旋即又恢復正常,說道:“既然有棋局,就要分出輸贏,下棋的是一人還是兩人,並不重要。”她抬頭說話後,丘長生才看清這女子的面容。
卻見她正處妙齡芳華,朗目疏眉,神清骨秀,眼神中流露出英氣,眉宇中又暗藏嬌柔,不施粉黛,有清麗秀雅的味道。丘長生從船艙走到甲板,一路上所遇見的,無不是碧眼高鼻,一眼便可看出他們是外域來客,而眼前這位姑娘分明是中原女子,又聽得她說得一口地道的江南口音,頓時大感親切,笑道:“這不一樣,你跟自己下棋,輸的是你,贏的也是你,那可沒甚麼樂趣。”
那女子傲然說道:“哪一方輸,哪一方贏,全由我來定奪,你說有沒有樂趣?”伸手將最後置放的那枚白子拾起,轉而放入一枚黑子。丘長生一呆,搖頭道:“輸贏的樂趣,並不在最後一子。”那女子凝視他一會,又將白子換回黑子,道:“請坐。”
丘長生心想:“帆船的主人說是要見我,怎麼一直沒有現身?這位姑娘既是在這下棋,說不定清楚船上這些的來歷,我何不先探知一二。”轉念又想:“這個神秘人物對我有恩,我若追問他的底細,豈非多有不敬?”打消了好奇的念頭,靜坐以待。
那姑娘道:“你叫丘長生,是不是?”丘長生奇道:“你怎地知道?”那姑娘似沒聽到他的問話,又道:“聽說你劍法很好,江州六驕也敗在你手下,是不是?”丘長生更是驚訝,問道:“你又如何得知?”那姑娘繼續說道:“你是南山門弟子,但身上的內功,又屬少林一派,是不是?”丘長生大驚失色,疑道:“你……你怎會知道這麼多?”
她臉上微現不悅之色,顯是平時頤指氣使慣了,不容對方有半點執拗。她連著問了三個‘是不是’,倘若換在平時,對方只得說‘是’或‘不是’,斷不能像丘長生這般,不但不正面答話,還反過來向她追問。
丘長生卻沒發覺她神色的變化,只感到驚愕萬分,琢磨道:“我跟江州六驕過招時,只有佩兒和南方老兒在旁,難道……”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急問道:“佩兒姑娘在哪裡?”
那姑娘道:“佩兒?你是說司空見慣的千金?我沒見過她。”隨即又‘咦’了一聲,微微泛出笑意,道:“她是你的情人,對不對?”丘長生臉上一紅,道:“不是。”
自他進來之後,見眼前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