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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漢族名字麼?”我問道,這個藏族名字聽著著實有些拗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有的,”麥朵措此時正坐在火爐邊做著針線活,聞言猶豫了一下,“我的漢族名字叫伊雪。” 所謂伊人,雨雪霏霏。 我大概也能猜到這個名字的由來,見她沒了下文,我又不想就這麼幹坐著,於是向她介紹起自己,至少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壞人嘛。 當我說到我是個當兵的時候,伊雪少有的看了我一眼,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了一句:“難怪。” “難怪什麼?”我有些好奇。 “難怪你那麼壯,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你馱上馬背。”伊雪掩嘴輕笑道。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在腦子裡腦補了那個畫面。 畫面中,我像個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沒了知覺,恰好此時一個牽著馬的柔弱姑娘經過,發現了我,她毫不猶豫的走上前,輕輕的拍著我的胳膊,嘴上說著什麼,試圖把我叫醒,見我確實暈了過去,姑娘想要帶我走,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拿我沒轍,沒辦法,她只能將我拉起來,從背後夾著我的雙臂,在雪地裡拖行著,拖行到馬邊,又用盡渾身解數才將我弄到了馬背上,做完這一切,姑娘累得氣喘吁吁,雙手叉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每一口呼吸都帶出一片霧氣,在這茫茫雪地裡,就像一個撕心裂肺的菸民大口大口的吸著香菸…… “姐姐,我回來了。”門外傳來朵朵的聲音,伊雪站起身來開啟房門,朵朵進來時,手裡提著什麼東西。 “我去廚房弄點吃的。”伊雪說完後,就去了廚房。 “嘿嘿,肖哥哥,你猜這是什麼?”朵朵提著那袋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衝我問道。 “我哪兒知道呢?難不成是牛肉啊?”我笑道。 朵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我迎著她的目光有些疑惑。 “還真是?” “對呀,真是,肖哥哥,你真厲害,這都能猜到。”朵朵崇拜的說到。 我隨之換上一副深沉的表情,一副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的樣子。 我現在終於知道伊雪為什麼要用藏語跟朵朵說最後那兩句話了。 朵朵把袋子裡的牛肉倒在了碗裡,醬香犛牛肉的香味一下子充斥著整個屋子,朵朵也是情不自禁的咂咂嘴,但還是忍住了,廚房裡的伊雪叫了她一聲,她哎了一聲就過去了。 不一會兒,朵朵手裡拿著一個裝滿饅頭的碗走了進來。 她拿了一個最大的饅頭遞給了我,又把牛肉往我面前推了推,我笑著接過饅頭,掰成兩半,往裡面加了一塊醬牛肉,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滋味,勝過一切山珍海味,此時我在想,要是有蒜那就更好了。 “你怎麼不吃?”我看著朵朵手中的饅頭,問道。 “姐姐說,這是招待你的,我不能吃。”朵朵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確定她姐姐沒來,又小聲在我耳邊輕聲說到:“肖哥哥,我已經好久沒吃過牛肉了。” 聽完她的話,我有些傷感,同時又被兩姐妹的善良深深的觸動。 “你別告訴我姐姐是我給你說的啊。”朵朵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沒事,你也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佯裝生氣一板一眼的說到。 這時伊雪也走了進來,朵朵用藏語跟她說了些什麼,從她希冀的眼神中,我能夠猜到個大概。 等她說完後,伊雪很無奈的看著她,隨即才點了點頭,朵朵雀躍的拉著伊雪的手晃了晃,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已經搞定。 伊雪沒好氣的打賞了她一個板栗。 朵朵吃痛的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笑了笑把那個盛滿牛肉的碗遞了過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氛圍,總之,在這種氛圍下,我們愉快的共進了晚餐,那碗犛牛肉,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犛牛肉。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倒不是因為睡得不踏實,而是被屋外一陣馬鳴給吵醒了。 我躺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那種痠痛的感覺已經消失很多了,所幸是在雪地裡,摔得多慘都摔不到骨頭,我坐直身體,用手指將窗戶上的霧氣擦去,發現伊雪揹著一個大大的揹簍,牽著馬,又出門去了。 我跟在伊雪後面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