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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解鎖,資訊欄跳出延後接收的q/q訊息。
楊躍說:「底下的超市非常吵,你要不要先聽張工的語音?」
「噢,對。」徐儀清說。他和楊躍聊閒天,而非講高深晦澀的大道理。楊躍身上散發著一點點溫良。
徐儀清點開張正道的第一條語音。
「小徐,下午我手機沒電關機了。進南開校園後,我找集訓隊的人借,結果他們都用的蘋果,充電資料線匹配不上。我溜去他們教學樓,從高三理科班借到了充電器和安卓線。有個南開女生好漂亮!集訓隊的同學說那是他們南開的校花,拍過南開的宣傳片。她的氣質不太像學生,可太年輕了,又不像老師。」
「你轉述張工的話明顯經過簡化。」楊躍說。
「張工話多是後天被逼的。如果他連續在結論之間跳躍,沒幾個人跟得上。」徐儀清點開第二條。
「九月的月考,姚玲玲的數學成績的確排到了六百二十一名。今天下午,高一理科清北班過來完成□□的玻璃雕花實驗。我用塑膠瓶子分配了20濃度的氫/氟/酸,放他們桌上,督促他們戴上防護手套。老師教起實驗,我記著要問姚玲玲的事,但氫/氟/酸需要最高等級的防護,不能讓學弟學妹們分神,所以我備好六/氟/靈,在實驗室巡查。高一班的同學們塗完玻璃片開始等待,我挨著小聲問:『姚玲玲的數學成績怎麼樣?』可他們都不回答,最多告訴我:『學長,姚玲玲都跳樓癱瘓了,以前的考試沒什麼好說的。』一圈巡查完,二十五分鐘過去了。眼看問不出來,我越發想知道答案。老師接著教他們處理廢液後排放。」第二條語音放完了。
「我們化學老師提到過這個實驗,高中理科必學必考。」楊躍說。
徐儀清說:「你還是聽講的。」
楊躍說:「化學實驗室裡沒辦法趴著睡覺。」
「我發現一個男生正在穿上手套。他剛剛脫了手套!我抓他到實驗室水龍頭下,問:「氫/氟/酸碰到你哪兒了?」他說:『右手食指指尖。』學弟學妹們取出玻片清洗。我拿六/氟/靈沖洗他的食指指尖。他狡辯:『廢液濺了一點而已。』我質問他:『你確定衣服上沒有!』他說:『確定。』老師還是過來,一手扯住他後背領子,另一手脫掉他的小西裝外套丟地上。老師說:『你把他送醫。我送大家回去。』老師帶著高一的同學們出去。我翻出葡萄糖酸鈣凝膠,在他的食指指尖塗抹。他說:『應該沒什麼吧,都不痛。』我說:『氫/氟/酸濃度在30以上,接觸才會有明顯痛感。20雖然不會產生太大刺激,但已經侵入組織了。這不像濃硫/酸。濃硫/酸只要用水沖洗後沒有水泡就沒事了。這會兒我給你緊急處理下,去醫院醫生說了算。』我帶他打的去二院,並在計程車上批評他:『如果你做化學實驗嚴格按要求操作,不就沒這些麻煩了嗎!』他說:『張學長,謝謝你。你想知道的姚玲玲……她在我們班人緣很差,因為她動不動就為小事發脾氣,別人碰到她的筆筒都要罵人。她以競賽苗子保送進我們班的。剛開始同學們以為天才多少有怪癖,期待她的表現。可她的數學小測驗在班上墊底,九月月考數學單項更排到六百二十一名去了。班上風言風語,不知她怎麼進來的。然後她……癱瘓了嘛,大家都不想揭她的短了,顯得我們排擠她一樣。所以剛才沒人回答你。』我很吃驚:『她數學進校就差?』那男生說:『也可能不適應高中的學習生活。你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但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本質是摸底考試,根本不考高中的學習內容。她就是初中底子差。今年開學,怪事堆一塊兒了。小徐,你叫我求證的事,我已經求證了。你和楊躍不是朋友嗎?你問問他,他為什麼週日跑去打張老師?這和姚玲玲的成績一樣不符合常理。他9月27日打人,姚玲玲10月9日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