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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想到,也許孟宴禮心裡,就有這樣一扇門。
門前落了結實的鎖,無人能進,包括她。
說不失落是假的。
可是黃櫨想起,在夜霧濃重的青漓海邊,她蹲在礁石上,孟宴禮曾遞給過她一罐椰奶。
不是其他什麼飲料。
是椰奶。
最開始她以為只是巧合。
直到十一那次楊姨和徐子漾一起來帝都,黃櫨和他們去野生動物園玩,中途在冷飲店休息。幾杯飲品被服務員小姐姐端上來時,孟宴禮拍掉了徐子漾那隻正準備去拿椰奶冷飲的手。
徐子漾哇啦哇啦亂叫。
孟宴禮卻說:“那杯給黃櫨,她喜歡。”
他一直知道她喜歡椰奶,不是巧合。
好像是在青漓的某次早餐時,楊姨烤過椰奶味道的曲奇餅乾,當時她多吃了幾塊,還很丟臉地噎到過。
仔細想想,確實是從那次之後,孟宴禮給她的飲料變成了椰奶。
從展廳出來,黃櫨接到孟宴禮的電話。
她沒提“邃闥”帶給她的感覺,只在聽出他稍有疲憊時,搜腸刮肚,一連給他講了好幾個從小到大畫室裡發生過的笑話。
黃櫨戴著和孟宴禮同款的米白色圍巾,穿梭在入冬的校園中。
冬風蕭瑟,她小跑了幾步,邁進畫室樓裡,喘出團團白霧,還是在給他講:“初中時候有一次,畫室老師病了,給同學電話,讓他轉達我們今天畫素描。那個同學就和我們說,老師說了,今天都畫樹苗。”
聽到孟宴禮的輕笑聲,黃櫨也跟著笑:“孟宴禮,你在幹什麼?我說的這些,你會不會覺得好幼稚好沒意思呀?”
等了兩秒,他沒回答,黃櫨停在走廊裡不走了,壓低聲音,“你敢說會你就完了!”
“當然不會。”
“算你識相。”
走廊裡很空曠,落日餘暉從視窗撒入。
她一隻手舉著手機,一隻手摘掉圍巾,動作在空氣中掀起一層細小微塵。
黃櫨已經忘了自己剛剛問出去的第一個問題,卻在隔了幾秒鐘之後,忽然在電話裡,聽到孟宴禮的回答。
他語氣很認真:“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