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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跟她的差距,比我想象要遠的多。
我暗暗的在自我悲憫,腦海裡盤旋鄧曉枚臨走時的話,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還記得,記得她提醒我,我的一無是處,我的異想天開。
從她刪除照片那一刻我就該有所警覺,她不會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可我還是掉以輕心,在最關鍵的一步打了敗仗,最好的時機錯失掉,我不知道還有何種可能,能同鄧曉枚再有這一遭的相見。
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是我。她鄧曉枚,才是有真正見招拆招的本領,我可望而不可即。
“你先別急,莊君,這事不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我們得從長計議,再不能這樣掉以輕心。”
苗苗皺著眉頭勸我,給我鼓勵,她臉色並不比我好看多少,興許是被剛才的場面嚇壞。
我低聲抱歉:“苗苗,真對不起。”
“沒事,你也不想,現在還不算最壞,至少我們還沒受傷害。”
黃彰的蠻橫態度幾分是嚇幾分是真,我真分辨不來。
畢竟我和苗苗自大學裡出來都是帶點小忐忑的一帆風順,還算和諧。
就連見多識廣的苗苗,興許也未見過,如黃彰一樣流氣的男人,更沒想到,鄧曉枚會帶他過來。
“鄧曉枚她,帶了黃彰過來,黃彰這男人,真的一點不介意,鄧曉枚跟別的男人有過苟且之事還懷了孩子?”我越想越不通,儘管鄧曉枚說過宋祁事黃彰介紹,我都沒這麼懷疑。
“苗苗你說,孩子真的是汪旭的嗎?”
苗苗聽過我的話,慼慼然的嘆了口氣,不同於我的希冀,苗苗更為淡定:“莊君,你聽我說,就算孩子真的不是汪旭的,可那也得能走通親子鑑定這條路子才行,你看鄧曉枚,是配合我們的主嗎?這女人算計太深。”
說著越發不痛快,苗苗煩躁的抓扯頭髮解氣,我坐在旁邊聽苗苗分析的確實有理,鄧曉枚之前的“配合”已經讓我嚐到了苦果,現在我更不敢輕敵,對付鄧曉枚,必須得再三小心。
“這女人,這女人才二十歲,怎麼就這麼深的城府,照理說不應該啊,操,難道是小時候經歷了什麼人生陰影,做人做事這麼可惡。”苗苗低聲呢喃,在言談間稍稍分析,聲音慢慢放輕,像已陷入了深思。
“對了。”苗苗一把緊抓著我手臂,神色激動:“這鄧曉枚應該還有家人才是,你說,我們要不然先從鄧曉枚的家人著手,她怎麼都該有弱點。”
苗苗的話也正是我所想,鄧曉枚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不要臉不要情,唯一圖的只有金錢和無邊的*。
一人所求,正是人之弱點,鄧曉枚的警告,源起於我們快伸手觸及到她的利益。
“應該有什麼弱點,只是沒被我們發現,被她隱藏的這麼深,之前能調查的都調查到了,家人,家人身上親密的人身上,很有可能還有點什麼線索!”苗苗說得激動,臉上浮現希望,她眼波流轉,衝我一笑。
“沒事的莊君,打起精神來,咱們就當出社會碰了一次壁,知道哪有陷阱避開走就是,沒關係,還有希望。”
她比我來得要堅強,拉著我的手替我鼓勁,要我別放棄。
我絲毫不懷疑苗苗說的話,我也不可能放棄,正如我會相信希望,必須相信。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在門口提了提精神怕我爸媽擔心,大門剛開啟一條縫隙,裡面吵鬧的紛爭聲傳來,其中還有汪旭的聲音。
“爸,您聽我說,真不是這樣的,都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是莊君誤會我了,爸,爸!”
我百分百確定是汪旭的聲音,聽他的吵鬧聲我連忙拉開大門,稍走兩步到客廳,他背對著我,單手捧著臉,還在哭訴著。
“爸,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哪有那能耐,莊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