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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經歷的一切較之她前十幾年錦衣玉食的公主生活而言,彷彿大夢一場。
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不知行了多久,月亮逐漸西沉,東邊隱隱有零星半點的曙光初現,但曙光微弱,現下的四野仍是被黑夜籠罩。
突然,「哞」的一聲,牛車突然停下了,宋姝月從夢中驚醒,同時往前跌去,但還好及時握住了欄板上的抓手,才沒有被甩出去。
她定了定心神,抬頭往前看去,只見十幾個握著明晃晃刀劍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王大叔瞧見這一幕,以為是哪路的山匪,便上前,弓著腰說:「各位行行好,我們將身上的錢財都給你們,求你們……」但沒等他說完,一個黑衣人就拔出了劍,對準了他。
「這裡是燕國,不要將事情鬧大。」
為首的那一人揮了揮手,那人就退下了,隨後一記快準狠的手刀打在了他的脖頸上,王大叔徑直暈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的部分都寫到了。
這個單元可能會寫到二十幾章左右,莫名超出預計了。
出村之後很快就會寫到去西涼的劇情了。
第28章 第十六章
牛車搭了個簡易的小棚,前側有一塊印花布遮擋。
宋姝月摸不清眼下的情況,因此不敢出聲,方才聽見刀劍出鞘的聲響,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裡。
她擔心王大叔,本想不管不管地衝出去,但透過掀起的車簾一角瞥見王大叔只是被打暈了,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為防打草驚蛇,宋姝月輕輕放下那花布,屏氣凝神,重新將頭埋回了包袱裡。
「去看看車上還有沒有人,是男的是女的,倘若是女的,好好盤問一番,一個也不能錯過。」
一個黑衣人得令,「嘶拉」一聲,重新抽出劍,隨後往牛車處緩步移動,鞋子與地面的枯葉接觸的沙沙聲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響徹。
宋姝月自然也是聽見了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維持著方才的動作,心口處砰砰直跳。
她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今日這般險境,左不過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因此不免有些六神無主。
遮擋的花布被劍柄挑起了一角,一陣冷風襲來,擦著宋姝月的衣角而過,一股冷意也自心口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雙眼緊閉,手指死死地抓著包袱,指尖泛白,腦子裡冷不丁想起了那個身影。
要是他在便好了。
這段時日的朝夕相處,宋姝月的心裡已經不自覺開始依賴上那個人。其實,他雖然喜歡管東管西,但無時無刻不護著她,從來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這樣想來,他也不算討厭。
突然,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響傳來,那黑衣人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花布簾子沒了支撐的力道,輕飄飄地垂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四野重新恢復了寂靜,而東邊的第一縷曙光也照在了大地上。
花布簾子不知何時又被掀開了,宋姝月能察覺到車前站了一個人,那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但半晌,沒有出聲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是誰?
她緩緩抬起頭,對上面前人的視線,一愣。
那人的背後正是初升的朝陽,他背光而立,周邊像是鑲了一圈模糊的金光,而那張臉,宋姝月再熟悉不過了。
「松淮……哥哥,你……怎麼……在這?」
那人沒有立即應答,只是沉默地看著,眼裡似乎也有幾分訝異之色,同時還夾雜一些複雜的意味。
「二皇子,這是?」蔣澗看著自己的主子抱著一個姑娘下了馬,心裡驚駭萬分。
「把隨行的醫師叫過來。」魏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