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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鶴很樂觀,手摸著兜裡的酒壺,搖晃時聽到酒壺裡金屬片碰撞酒壺的聲音,他嘴角扯著。
更讓他心裡期望的,是他這縷無知無覺的殘魂,是有希望恢復記憶的。
只要,他再找到更多的這種金屬片,或者說,找到更多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吸食更多附著在物件兒上的自己的絲縷魂氣。
也許,不止能恢復記憶,還能變得強大。
他以前一定是個非常非常厲害,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把。
不然怎麼死了,還能有魂氣附著在物品上,長存至今?
不然怎麼那老觀主會耗儘自己一生百年,守在自己的殘魂身邊,寸步不離?
不然為何有厲害道士大費周章在自己身上設下因果鎖,以限制他自由行動的恐懼,來禁止他傷害好人?
走到藍灣小區6棟2室門口時,子鶴心緒萬千。
拿著鑰匙開啟門時,還忍不住感慨:快恢復記憶吧,讓老子知道,曾經,我到底是怎樣一個叱吒風雲的魔頭!
到底有多麼的威風凜凜,哈哈哈哈哈!
人們對未知,總是如此這般。
有的時候盲目恐懼,有的時候又盲目樂觀。
子鶴在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有些記憶深刻靈魂,遠比忘記,更讓人痛苦不堪。
……
……
房間佈置好,他專門在自己的臥室裡,放了一個多寶閣。
開心的將酒壺和那金屬片兒擺在裡面,他笑吟吟的看著——屬於他的東西,這櫃子代表著一種令人滿足的情感,擁有。
一個是曾經他住了百年的『家』,一個是讓他的一絲魂氣住了許久的『家』。
這就像一隻念舊的寄居蟹,要將自己所有住過的貝殼,都擺在櫃子上,時時觀賞,時時愛撫。
子鶴甚至賢惠的將新被子等放在院子裡晾曬好。
他租住的地方的院子,和隔壁的趙胤家院子連著,中間只隔著一條鐵柵欄。
他晾衣服的時候,可以透過柵欄與隔壁趙胤家的拉布拉多犬大眼對小眼。
他今天早上去小要命家蹭早飯,已經見過趙胤的母親和父親。
確認下來,趙胤長的比較像媽媽,跟父親一點也不像——倒不是說趙胤不是他爹生的,而是可以判定,趙胤他爹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灰袍道妝男人。
站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去找一下他的純陽小肉身。
在白天其實很困難——白日裡,趙胤身上的淺白芒會隱藏在天光裡,不好分辨。
可當子鶴站在院子裡遠眺時,卻還是一眼就找到了趙胤。
因為,那少年此刻正背著個笨重的書包,從海邊石臺上騎行到家門口。
他沒有注意到子鶴正在院子裡看他,皺著眉頭站起身蹬了兩下腳踏車,這個動作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耀目的青春氣息。
腳踏車到了家門口後,他一蹦就跳下腳踏車,將車隨便丟在門口,開了院門抱了下熱情撲過去的狗子,邁開步子一邊從兜裡掏出個小本子看,一邊往屋門口走。
子鶴扒在兩家院子中間的柵欄上,迎著朝陽笑吟吟道:「趙胤。」
趙胤沒想到下午大家都在上班的時候,家裡還會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嚇了一跳,手微微一抖,手裡的本子險些掉在地上——逃學的人,多少都有些心虛吧。
扭頭間,趙胤就看到了那個周身灑滿陽光,笑容如夏末暖陽般有溫度的年輕男人,正歪著頭一臉愉悅的看著自己。
這個人好似特別容易高興,這笑容也像是他的招牌。
他微微皺了皺眉,張子鶴這個人不需要上班的嗎?
大下午的好時光,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