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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的生活,象沙漏一般,無聲無息,就度過了歲月。
姚鈞和盡歡收拾行李,僱了車,把我搬上車,離開這所賃居的小院。
車輪滾滾,吱吱扭扭響。姚鈞坐在外邊一些,盡歡在外趕車。
我有些出神,把車簾撩了一角向外看。
姚鈞突然伸過手來,把車簾拉嚴。
我有些不解,回頭看他。
他淡淡說:〃外頭有風,您身體還……〃
我放軟了聲音央求:〃姚先生,我就看幾眼。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外面是什麼樣子了。〃
他眼神微微一暗,手慢慢的放開了。
冷香六十八
沒有車水馬龍,一塊塊古意盎然的牌匾和鋪面,顯得如斯寂寞。
繁華的大街上卻只有寥落行人,捂著皮帽走的很快,風並不大,可沒有人抬頭。
在這種寂靜裡,隱隱聞到了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我有些意興索然,放下車簾。姚鈞把一個用絨巾包裹的手爐遞給我。我失笑:〃哪用這個?我又不是嬌小姐。〃
他淡淡道:〃拿著吧,總比縮著手舒服些。〃
我笑的有點幹,從袖裡伸出手來接過那個手爐。
馬蹄聲極清脆,因為街上的人少,所以車子走的不慢。
姚鈞還問:〃公子覺得怎麼樣?車子會不會太快了?〃
我搖搖頭:〃沒關係的。〃
也想早一些離開這座充滿陰寒和血腥的城,龍成天也好,明宇也好……那所皇宮,不過是座險些將我活埋的墳墓。
車身搖搖,拐了幾個彎,平穩的向東馳去。
外頭盡歡的聲音說:〃姚先生,出東門上大道,到永和州再換水路吧?〃
姚鈞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我倒疑問:〃這個天河上不結冰麼?怎麼能走水路?〃
姚鈞解釋:〃業河的上游是很少冰封的,可以一直行至南定再走陸路。〃
我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對這裡的地進半分不熟,雖然在皇帝那裡聽說過一些大概,但是真的上路這完全是兩 碼事情。
坐車實在是很無聊,在現代都是這樣,長途汽車火車最好是來張臥鋪,睡上一覺就到地方了。可是在古代這種地方,陸地交通工具無非:你的兩條腿,在現代我們管叫11路。騎馬,這個一般人騎不起,馬比較難養,貴,又愛吃個夜草啊豆料啊的。一般的,還有驢子,騾子,也可以代步,不過速度沒馬快,也沒馬那麼威風。接著,就是車。
這個車也分好幾種,運貨的平板,小廂,半拉掛,騾拉驢拉馬拉都有。人坐的,有馬車有驢車,也分好幾種,轎車,廂車,圍車……真是五花八門。還有,最高貴的,就是轎子和步輦。好象民間坐轎的不多,小媳婦回門兒坐坐,有錢夫人上香坐坐,大官高閥的也坐坐,這個呢,兩乘四抬六槓八抬不等了。步輦在宮外不叫步輦,叫滑竿,也有叫槓橋的,比轎子簡陋得多,有蓋沒有廂圍。
但是總的來說,這些東西,我覺得都還比不上一輛腳踏車呢。不要說捷安特,就是個二手破車也是又快又輕鬆。
但話說回來,就算有腳踏車,在這種路上,也是沒法兒騎吧。
這才剛出城呢,麻石道就有些坑坑窪窪了。等下了這段大路,還不知道顛成什麼樣兒。
我摸摸發麻的屁股,再動動已經坐酸了的腰……
忍吧,一忍天下無難事,忍到了頭,習慣了就好。
中午停下來吃飯。
盡歡把我抱下車,我抗議過,不過三個人在一起,二比一,我輸的毫無懸念,還是一直被抱到飯鋪的店堂裡頭,放在凳子上。姚鈞拿了參湯,交待盡歡看著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