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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學堂的同窗除了個別家境貧寒之外,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他起初進去的時候還是託了建國候府的福,之後若非姐夫三不五時的打發人去看他,他在學堂哪裡能得到先生的青眼。但一個人總要靠真本事說話,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所以憊懶的夏淇難得用功,再回過神來,只覺得山中一甲子,世上一千年了。
尤其是小外甥元澄,個頭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姐,小橙子是不是又稱手了些?」他把外甥提起來掂了掂,顯然元澄也喜歡舅舅這樣,他一舉起來,元澄就咯咯咯的笑。
芸娘笑著指他,「他又好動,胃口又大,也不挑食,不長胖才怪了。」
元澄把臉窩在舅舅懷裡,顯然不高興。
別看他這樣小,但是聽到別人說他不好聽的話,也會不高興。
夏淇失笑,「小孩子嘛!」
怕弟弟趕路回來風塵僕僕,又使錢讓廚房整治一桌酒菜過來,她忙裡忙外的,夏淇越發過意不去。
以前他總覺得大人們為她忙活是應該的,但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學堂裡也有和他一樣是在姐姐姐夫家的,他姐姐論起來還在外買的宅子住著,壓根都不窮。
可一根紗都怕買給弟弟穿了。
不像他四季衣裳,手頭的錢,甚至逢年過節就有人接他回來玩。
甚至連姐夫有空都會講解不少人情世故,他受益良多。
飛絮和雙燕都是夏家舊僕,她二人還寬慰夏淇,「大爺,我們三奶奶就盼著您來呢,為您忙也是高興的。」
「這個我當然知曉。」
不管怎麼說二姐總是會比大姐更親近的,大姐對自己也好,但是她和自己畢竟隔了一層,有些話也不那麼方便說,再有二姐夫也比大姐夫待自己要更親近些。
但沅娘待芸娘是極好的,芸娘知道是何緣由。其實女人過日子大多圖個安穩,男人貼心,兒女雙全,自個兒能夠當家作主,這已經是很好的了,連芸娘都羨慕她。
可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儘管何家富足,何天聰乃是太醫,但是歧黃之術和書香門第不能比,這就註定了沅娘很難得去什麼大場合,她全身的本事都無處發揮。
論長相,妹妹芸娘更出眾,論心機,她自認為不輸於妹妹,論家世,二人也是一樣的,但是沅娘少了親孃的籌謀,如今雖然過得不錯,但依舊意難平,尤其是隨著穆蒔每次升官,妹妹和她逐漸不在同一個圈子裡。
這倒也罷了,她沒有那麼小心眼,可在兒女的婚事上就難說了。
尤其是牡丹這孩子,年紀逐漸大了,京中風俗,一般十歲左右就定下親事,及笄之後便嫁到男方家去。
牡丹一樣請的女先生教,無論是讀書還是女紅甚至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婚事上卻很不如意。
顯然沅娘希望借著妹妹的勢頭和自己的財富,最好能讓牡丹和她妹子一樣嫁入豪門世家,不是圖富貴,論豪富,何家算得上豪富了,這世上誰人得病不得找大夫?更何況在醫術上,何家兩代都精,她圖的是女兒日後的地位。
但是高一點的門第,卻完全看不中。
低一點的,明顯是要她們填嫁妝養活那家人的,子弟還不出色的,她也未必幹。
因為這事兒,沅娘如今沒有心思再走親訪友,她全身心的功夫都用在女兒的身上,難免就忽視了其他。
正好夏淇這個年紀,又孤身一個人在外,誰對他熱乎,誰對他冷淡,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自有比較。
芸娘不知道他心中的官司,只是弟弟通了人情世故
,不免心喜,等酒菜上上來,她又殷切的夾給他吃。
冬日吃鍋子最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