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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閔沒有回家,開車來到趙有時的小區裡,小區里路燈昏黃,家家都已睡下,一樓的單元裡也漆黑一片,他駕車返回。
接下去的幾天,事態愈演愈烈,各個部門全都加班加點,聯絡媒體,溝通政府部分,倉庫裡有問題的貨全被叫停,相關部門開始追查責任人,新聞裡又爆出一顆重磅炸彈,有名孕婦在三個月前搬入新家,前幾日生產,結果生出了一個畸形胎兒,查詢原因,發現得安的產品有嚴重的質量問題,新聞一經報導,引起網路一片譁然,聲討聲越來越大,居康集團出動全部公關團隊也應付不暇。
短短一週,風雲突變,居康上下人心惶惶。
趙有時坐不住了,白天趕到居康集團,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她在茶水間裡找到翟閔,翟閔正在抽菸,望著窗外說:&ldo;以前公司在時代廣場,從茶水間裡望出去,能看到時代集團,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把公司搬去那裡。&rdo;
趙有時走到他身後,問:&ldo;事情有多嚴重?&rdo;
翟閔蹙眉:&ldo;沒多少人能夠信任。&rdo;他彈了彈菸灰,抵著窗框,說,&ldo;有些事情我忽略了,現在才重視起來,即使揪出幕後黑手,也為時已晚。&rdo;
趙有時說:&ldo;什麼事情都不會為時已晚,因為沒有後悔藥,所以才會有&l;補救&r;兩個字,別人總說付出不一定有回報,我卻覺得只要付出就一定有回報,不補不救怨天尤人有屁用,要是抱著&l;為時已晚&r;的心態去做事,那乾脆結業吧!&rdo;
翟閔終於轉身,打量趙有時,問:&ldo;所以我們也沒有&l;為時已晚&r;,你已經回到我身邊了,是不是?&rdo;
趙有時抿唇不語,翟閔捧住她的臉,問:&ldo;無論如何,你也不會再離開我,是不是?&rdo;
趙有時被他夾在手指上的香菸嗆到,撇過頭咳嗽說:&ldo;行了,別問這種肉麻的話,你好好工作,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你別分心!&rdo;
翟閔一笑,把她扣進懷裡,使勁抱了抱。
入夜後,公司裡仍舊烏煙瘴氣,翟閔經過丁士磊的辦公室,見到裡面空空蕩蕩,攔住一名員工問:&ldo;丁總呢?&rdo;
&ldo;丁總剛剛下班。&rdo;
&ldo;下班了?&rdo;
員工想起來了,說:&ldo;哦,可能跟劉總監一起走了,我看到一起出了辦公室。&rdo;
翟閔點點頭,走到停車場取車,漫無目的地開了一圈,川流不息的車輛漸漸變少,等他再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車子停在了一棟單元樓外,一樓有扇窗戶,裡面是廚房,沒人出來喝水,始終漆黑一片。
他想起從前,每次放學回來,他會習慣性地抬頭看向趙家的廚房窗戶,這個習慣不知是何時養成的,也許是某一天,碎紙卷從廚房窗戶裡飄來,隨即傳來趙有為的打罵聲和小小的趙有時的哭喊聲,從此以後,他就養成了那樣的習慣,經過抬頭,時常能見到趙有時刷碗洗菜,夏天抬起細胳膊抹汗,冬天經常對著手哈氣取暖。
十八歲的趙有時喜歡學他說話,似模似樣的,卻沒有學到他的精髓,他把她從混亂的爭吵中帶走,奪下她的菜刀和榔頭,她哭著傾訴,他請她吃鹵鵪鶉。
他強吻了她,趙有時舉起濕漉漉的拖把砸下來,哭著說:&ldo;你去死!&rdo;每次想起那天,翟閔所有的壞心情都會一掃而空。
他分文未花,送給趙有時一堆沐浴用品,只有趙有時這樣的人才會樂開花,收到一箱衛生巾後她又羞憤又滿意,她這隻悶葫蘆竟然會每天躲在陽臺上和他打電話,一聊就忘記時間,彼此說著&ldo